我随意擦过脸颊的血迹,一句话没说,走出病房门。
接着就看到宁郁的助理守在门外,一副遇到世界末日般的样子。
他颤颤巍巍地开口:「夫人,您的脸怎么了……宁总他?」
我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可以进去看看。」
张助理听话地进去了,并且看到房间一地的玻璃渣子后,发出尖锐爆鸣声:
「宁总你?!你刚刚对夫人发脾气了?!」
病房里,宁郁看着跟了自己很多年的助理,有些不耐烦地回:
「咋咋呼呼地做什么,不过是图个新鲜,我又不是离了她过不了?」
张助理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不是……您,您在说气话吧?我现在把夫人请回来,您跟她道个歉,一切还能挽回——」
宁郁几乎是气笑了,直接打断他的话:
「道歉?」
「她什么身份要我给她道歉?」
张助理:「您不知道她什么身份吗!」
宁郁不在意道:「难不成还是我祖宗?」
张助理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张助理疑惑。
张助理沉思。
张助理震惊。
他最后如临大敌般地开口:「宁总您……失忆了?」
「您忘了吗,您和顾小姐已经结婚了啊,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宁郁明显不信,哼笑了一声:
「我?跟她?结婚?怎么,你也被她收买了,合起伙来骗我?」
张助理急得在房间转了两圈:「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手:
「哦!我想起来了!枕头底下!」
宁郁:「?」
张助理微笑:「您再看看您枕头底下有什么呢。」
宁郁沉默地拿起枕头——并喜获鲜红的结婚证两枚。
张助理看到结婚证,犹如看到了定心丸。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没去管还处在震惊中的宁郁,只是安抚性地拍拍老板的肩:
「好了总裁,失忆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叫医生给您脑部做检查。」
「您还是先思考怎么跟夫人赔罪吧。」
赔罪是不可能的。
一连几天,宁郁都没再联系过我。
直到一周后,宁郁出院了。
因为他只是受了点轻伤,医生说出院静养就可以。
我接到宁郁即将出院的消息时,正在家里吃饭。
家里做饭的阿姨满眼心疼,给我做了一桌子菜:
「夫人您这几天瘦了好多,是在担心先生的身体吗?」
我这几天确实胃口不太好,最后每道菜只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又在客厅无聊地看了会电视,站起身打算上楼回房间。
玄关忽然传来开门声。
刘姨惊喜的声音响起:「先生您终于回来了!夫人每天都在担心你呢。」
我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朝宁郁看过去。
宁郁却看都没看,仿佛当我这个人不存在。
他只是吩咐刘姨备饭。
刘姨没注意到我们之间气氛的怪异,应了一声,就去厨房把我吃剩的那些饭又加热了一遍。
于是一道道菜搬上桌时,宁郁就看到——
缺了几勺的鸡蛋羹。
没有肉的青椒炒肉。
加了超多辣椒的麻婆豆腐。
还有只剩半杯的牛奶。
宁大总裁简直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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