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我的眼前是一阵一阵的白光,我要死了吗?
醒来的时刻,我被关押在水牢里,手脚都被锁链捆着。
我有些着急,挣扎着。
我要是出不去,我娘该怎么办?
她现在失去灵力与凡人无异,饿了要吃渴了要喝困了要睡,没了我谁给她煮药做饭。
一时,我有些后悔在墨竹面前说那些话。
「有人吗?」
声音在水牢里回荡,却得不到回应。
我声嘶力竭喊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寸好的皮肤。
昏迷前我听见墨竹说,要不是明天就是立宁的成人礼,我今天就会没命。
真是可笑,受害者反过来要受惩罚,我想红烛战神要是知道自己维护的是这么一个天界,她也会伤心的吧。
时间流淌着,在水牢里却好似停滞了一般,什么都无法感知到。
就在我昏昏沉沉的时候,听见一声冷哼。
「啧,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我立马警惕起来,「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我的东西?仙云草吗?
「要!我要!」
我要拿回仙云草救我娘。
「好。」
话音刚落下,我就被瞬移出了水牢。
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仙界可真热闹啊。
四海八荒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参加立宁的成人礼了。
她坐拥众多他人可望不可即的宝物,却仍要争抢我手里唯一的救人的药草。
我现在应该很狼狈,在水牢里长时间的浸泡,导致我浑身浮肿脸色苍白,伤口因为水泡无法愈合,溃烂成一个个疮口。
就连衣衫,也满是鲜血。
我抬腿朝着立宁站立的高台走去,如今众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位天之骄女与神兵结契,倒是没人注意到我。
今天是立宁的成人礼,结契只是其中一个环节。
她穿着繁复华美的衣裳,头戴华冠,仙云草在她的发间流光溢彩,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在台子中央飘浮的太平剑。
剑身并不繁杂,流畅的剑体散发着不可亵渎的神圣威严。
立宁伸手想要握住它,神剑嗡鸣登时把立宁弹开。
立宁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观众席上的众人神色各异,低声议论着什么。
池焰和墨竹站起身,眼神不明。
她并不死心,再次上前想要强行滴血结契,却没想到太平剑爆发更大的嗡鸣声,随即飞出。
在四海八荒众人的注视下,天界众神的注视下,太平剑扫开人群冲到我的面前,发出雀跃的嗡鸣声。
我看着眼前的太平剑有些怔愣,在立宁寝宫内的盒子里装的就是它吧。
不由自主地我伸手握住了它,太平剑乖巧地靠在我掌心,收敛了所有应属于神兵的锋芒。
怎么回事?
周遭响起众人的议论声,每个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带着探究。
立宁更是气得身子颤抖,她顾不得风度从台上飞下,嗓音尖锐咄咄逼人。
「你做了什么?」
我没说话,她更加恼火了。
「是不是你溜进我寝宫的时候对太平剑动了手脚?」
我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这剑挺不错,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来人,把她押下去!」
立宁身上的灵力暴动起来,她向来爱面子,现在简直要气疯了。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朝我走来,眼底却透露犹豫。
太平剑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从我手中飞出挡在了我的身前。
诸多不同寻常的事情连续发生,在场的人竟然一时没有站在立宁这边。
她眼神求助地看向平时最宠她的池焰和墨竹,天帝不在,这两人就是她的靠山。
池焰和墨竹飞来立宁身边,却没有立刻向我动手。
立宁抓住池焰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池焰哥哥,这个贱人偷了我的太平剑,你快给燕儿抢回来。」
池焰无视她的求助,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从外到里彻底看透。
墨竹眼神流露出一抹茫然,嘴唇哆嗦了两下,他没说话我却看出了他的口型。
他说:「红烛…… 」
我对什么战神将军无意,心中盘算着怎么逃跑。
恍然间,我竟与太平剑心意相通。
它告诉我:「你快逃,我留下来拦住他们。」
我闻声连忙掐诀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逃走,果不其然池焰和墨竹想要追上来。
太平剑以一剑之力挡在他们面前,为我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
我回到住处,带上我娘逃到了人界,曾经历劫的时候我在人界买下过一座宅院,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做神仙的好处之一是不用亲自打扫,我掐了个诀,庭院便焕然一新了。
我娘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有个人来看望过她。
我思索着,会是把我从水牢里面救出来的人吗?
屋子外面刮过一阵风,我推开门。
是太平剑!它竟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太平剑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脖颈,像是讨要夸奖的小孩子。
我拍拍它,又听见屋内我娘剧烈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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