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第二天我们又见面了。
我带着家楼下买来的南方土特产,说是从南方带来的。
盛宇看着那袋云南干菌子,悠悠道:「云南人?」
「哈哈哈,是的呀!」我在楼下仓买挑半天,就只有云南特产,我也当不了别地方人啊。
「听口音不像。」盛宇不动声色地低头看我。
「啊?那听口音像哪儿人?」
「昨天像江浙人,今天嘛……」
我心虚地盯着他嘴巴。
他好整以暇地笑了,恶劣地露出一排大白牙:「刚刚嘛,有点像我们本地人!」
我的小心脏啊,怦怦直跳。
盛宇话音一转:「入乡随俗,你这东北口音学得还挺快。」
我拍拍胸脯打哈哈地笑起来。
「谢谢哥哥夸奖了~」
哥哥一叫,盛宇也笑。
眼睛弯弯的,和他尔滨大哥一样,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第二天我请他喝了奶茶,画也画完了。
盛宇学着穿花棉袄的男大给我拉上了衣服拉链,扣好大棉帽子。
我的欺骗之旅本该画上完美句号的。
我说:「谢谢哥哥~有缘再见哦!」
但是,都怪那袋买来的云南干菌子。
当天晚上盛宇拨通了我出于礼貌留下的电话号码。
他说他喝完那菌子汤看到了一幅绝美的画面,问我能不能给他画下来。
我一听,完了!
我问:「你看到绝美画面的时候,嘴里是流着口水的吗?」
他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好像是的!
完蛋,中毒了!云南菌子果然名不虚传!
第三天,这面我不见也得见了。
盛宇可能被毒得不轻,他穿上了我劝了两天他都不肯穿的大花袄。
头发也喷了发胶。
像只开屏的孔雀一样,说啥要让我把他看见的画面画下来。
我问他能描述一下吗,他说不能。
我压着火气:「哥(一声)哥(四声)!你啥也说不出来,让我怎么画啊!啊……不是,」我纠正语气,「你什么也不说,人家怎么画了啦!」
盛宇老神在在地从花棉袄口袋里掏出个小罐子。
「我这儿还剩点菌子汤。」
他诚挚地看着我。
「要不你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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