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小门派,却是那么多天来唯一关心他的。
背后那人似乎对他的处境了如指掌,除了每日三餐的准时问候,还会时不时捎来小玩意。
有时候是一瓶止血丹药。
有时候是几两碎银。
总会恰到好处地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尉迟涟本想安静地守在九凝山下,等着墨黑的夜色将他吞没。
一封字迹随性的传书却悠悠地飘了过来,
「仙尊,我给你表演个才艺吧,唱歌怎么样?」
这是最低阶的传书,没等尉迟涟的回复就自动开始发出响声。
尉迟涟就着月色,被迫听完了一整首跑调的歌。
刚摘的野果是酸的。
但尉迟涟却低下头,笑了。
半个月后。
我几百封传书音讯全无。
乌鸡精又组局搓麻将,还带了几个兄弟姐妹狠狠嘲笑我。
十几只乌鸡啊,围在麻将桌外,咯咯哒咯咯哒笑得我脑袋疼。
我一拍桌板,站起来,
「你们懂什么,我天欢宗离九凝山太远了,十万八千里,尉迟仙尊是走得慢了些,谁说他不来了?」
「这年头哪个修仙者还用脚走啊?」
乌鸡精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尉迟仙尊是仙尊,御剑半日就到了,你这借口说出去自己相信吗?」
「你爱信不信。」
马上要开饭了,我厚着脸皮坐下,胡诌道,
「他剑丢了,是飞得慢了些,但一定会到的。」
但在人后,我可怜兮兮地躲在乌鸡精的厨房里,一边往嘴里塞糕点,一边给尉迟涟发传书,
「仙尊,您吃了吗?」
「仙尊,我们天欢宗是妖道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您一定会满意的。」
「仙尊,要不要我来接您啊?」
……
在乌鸡精的怒视下,我连吃带拿,顺走了一车口粮,这才心满意足回家。
临近天欢宗时,一封灵气微薄的传书飘飘荡荡,哗一声拍在了我脸上。
「什么玩意儿。」
我皱眉,将传书展开。
正面是我谄媚的狗爬字,而背面字迹未干,像是用青草汁一笔一画写的。
行云流水般,写着三个漂亮的大字:
「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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