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春草生,湖水如泉,湛蓝清澈。
为着这次诗会我下足了功夫,甚至请了三个教书先生,在府中勤学苦读,一度吓到了娘亲。
娘亲忧心忡忡地来到我的房间,为我端来她亲手做的梨茶,摸摸我的脸,眼中是止不住的心疼。
“篱儿都瘦了。”娘亲眼中泛起泪花,我摸摸自己肚子上的肉,怀疑娘亲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娘亲叹一口气,把我的手握在掌中,慈爱地看着我:“篱儿,娘亲虽期望你内外兼修,可娘亲更希望你快乐。若我的篱儿曾经是快乐的,那就按照快乐的方式过活,不必拘泥于那些规矩和条条框框,我和你爹,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的护住你。”
我吸吸鼻子,觉得眼眶有些酸涩。
作为娘亲的女儿,我知道,娘亲的这番话从不作假。
娘亲年轻时是京城第一闺秀,貌美如花,才学出众,性格温婉,美名远扬。
可惜,前两世为了蒙蔽双眼的我,一向善良温柔地娘亲替我想出许多阴毒害人的法子,以至于人到中年,不得善终。
爹爹虽然是个纨绔,可爹爹心如明镜,一直拎得清自己的位置。
他早年本是侯爵嫡子,不学无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认准了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跟在皇帝伯伯屁股后面,乐呵呵的做一个小跟班。
后来皇帝伯伯登基,政通人和,百废俱兴,爹爹虽落得丞相的重任,可依然死性不改,不爱上朝,天天吃喝玩乐,乐得自在。
皇帝伯伯意外于爹爹的纯真,也问过他为什么会选择自己,爹爹乐呵呵地说:“当年和陛下斗蛐蛐时,臣输了。臣看陛下的蛐蛐,个个膘肥体壮,也就明白,能对蛐蛐好的人肯定也能对百姓好;您依仗蛐蛐去赢,也要依仗百姓去赢。”
你听听,这是什么歪理,却哄得皇帝龙心大悦,从此跟他成了莫逆之交的兄弟。
前世爹爹总告诉我,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
可惜,我听是听进去了,但是没做到;因为一个“情”字变得面目可憎,蹉跎自己和双亲一生。
我拉着娘亲的手撒娇道:“娘亲莫要担心,女儿确实想通了,也确实愿意嫁韩玉宣的。”
“而且,”我目光灼灼看向娘亲,“女儿从前想做爹爹,可如今想成为娘亲。”
古人说的对,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瞧瞧因为读书,我这纤细的腰身;
再瞧瞧因为读书,我明白了,乾坤未定是黑马,未到结局,焉知生死。
初十的诗会,中旬的寿宴,太子的行宫藏娇和摇铃救伤,每一个转折点,我都会让自己去抓住,避免奔向新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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