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韩宁拿着包离开时,薄忆箖接完电话过来。
老太太说:“是啊,你要走?倒是可以和你三嫂一起。”
“行啊!我有开车,我和三嫂一起回去,韩伯就不用再送了。”
“呵呵,那正好了。”
在大家的笑声中,薄忆箖挽着韩宁出了老宅,上车离开。
虽是一大家子人,关系亲近,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平日里接触的并不多,可以说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
就比如说,和薄忆箖。
韩宁跟薄忆箖不熟,也就一年里必要之时大家在一起吃饭见见,说几句话,除此之外,两人再无交集。
坐上车,薄忆箖往城里开,一路上她电话一个接一个,很忙。
韩宁坐在副驾驶,看窗外早已熟悉于心的景物。
离婚的事她在想要不要先瞒着家里,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尤其两家关系,这件事不好开口。
说起来,韩宁能嫁给薄时予全靠的是老一辈的关系,也可能还有着缘分。
她爷爷早年间帮助过薄时予的爷爷,也就是那一帮,让薄时予的爷爷保住了命,薄家是感恩的人,虽然后面因为时局动荡,各种缘由,大家断了联系,但这个恩情薄家是一直记得的。
韩宁第一次见老太太,是在爷爷生病住院的医院里,那时她工作地点正好在爷爷住院的附近,所以每天一有时间就去照顾爷爷。
一天,她如常去照顾爷爷,看见一个陌生老太太和爷爷说话。
而这个老太太正是薄时予的奶奶。
她这才知道两家的渊源。
后面过了大概半年,爷爷跟她说,老太太有一个很优秀的孙子,想介绍给她,问她愿不愿意,如果愿意的话,两人见一面。
感觉可以,就处处看。
她对结婚没什么感觉,毕竟那时她才二十四岁,对成家没什么概念,但她比较传统,也属于听父母话的那一类,爷爷这样说后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可以看看,合适就结婚,便答应了。
没想到这一见,便是现在。
“呼,终于可以消停会了!”
车子停在一个红绿灯下,薄忆箖吐出一口气。
韩宁思绪被拉回来,看见车子已经到城里,说道:“亿箖,你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停吧,我打车回去。”
老宅不好打车,都是司机接送,或者自己开车。
她是跟薄时予回来的,薄时予一早离开,她便由老宅的司机韩伯送回家,但薄忆箖送她,她工作忙,现在到城里了也就不用她送了,耽搁时间。
“怎么行?这多不好?而且我现在……”
话未完,她手机又响了。
薄忆箖黑脸。
韩宁失笑,等着薄忆箖接完电话,笑着说:“没关系,而且我也要去一个地方,你就到前面的路口停下,去忙你的。”
薄忆箖总觉得不把韩宁送到家不大好,皱着眉,但听韩宁的话,又想到她今天是周六都还有事,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忙。
“行!”
车子停在前面的一个路口,韩宁下车:“路上开车慢点。”
“三嫂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看着车子驶入车流,消失不见,韩宁看四周,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师薄,麻烦去胜安律所。”
徐茗俪带着丫丫去玩了,薄明德和薄明承一起下棋,文含英和薄明承的太太蒋华安陪着老太太在楼上玻璃房喝茶。
下了一夜的雨,湿寒之气在山间弥漫,老宅也隐在一片微凉中。
倒是花草闻到了春的味儿,越是下雨它们便越是欢喜,一个个仰着头迎着光,迎着春日的气息,随风轻摇身姿。
“华安,你去问问荣嫂,我之前让她做的紫苏糕有没有做,丫丫最爱吃这个了。”
老太太开口,蒋华安起身:“好的,我这就去看看。”
她出了花房,下楼。
脚步声走远,老太太喝了口茶,徐徐出声:“孩子们的事孩子们有打算,你做母亲的,就不要去插一脚了。”
一句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文含英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她觉得有些话得说了。
放下茶杯,看着这愈老便愈发威严的人:“母亲,我们薄家重情义,这是好事,韩宁和时予的婚事我虽不大满意,却也没有反对,但韩宁嫁进我薄家三年,无所出,我觉得我这个做婆婆的,有必要提点一二。”
“这是我做母亲的责任。”
“周家那丫头回来了吧?”
老太太身体后靠,落在椅背,抬眸,一双老目看着文含英。
文含英身体一僵,那看着老太太的目光下意识转开:“听说是回来了吧……”
老太太看着她躲闪的目光,说:“那今天我这个做婆婆的也提点你一二,孩子已经长大,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决定,做母亲的,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文含英面色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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