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我就知道他们家人的报复手段了。
我下车的地方是郊野,从车站到公交车站有一段小路。
我刚拐进巷子,四五个男人就堵住了我。
个个纹着花臂,拎着甩棍和唐刀。
「就是你欺负我儿子的?」为首的那个,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一个不设防,跌倒在地,后面几个人马上就控制了我。
「小王八蛋,我儿子你都敢打。」他蹲下来,揪着我的头发说,「这里没监控,我就是把你废了,都没人知道。」
他说:「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得罪人的下场!」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没有监控?
杀人不会被抓?
还有这种好事!
耳边「嗡」地一响,脑子里两个小人齐齐地蹦了出来,在我眼前敲锣打鼓:「开干开干!」
于是,我对着他爸就是一个头槌,然后趁他吃痛松手的瞬间,反拧胳膊,一脚踢在后面那个人的裆部。
那人被我踹得人仰马翻,我趁机站了起来,抓着他的胳膊往地上重重地一磕,夺下了他手上的唐刀。
沉甸甸的刀刃入手的那一刹那,浑身的热血翻涌沸腾,每个细胞都在引吭高歌。
超雄综合征的其中一个特征,就是我体内的雄性激素远高于正常男性,肌肉过分发达。
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爸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甩棍朝我头顶轮过来,我不闪不避,挥刀对准他的天灵盖劈下!
完全以命换命的打法,我和他就像两个蒙着眼睛对撞的司机,谁先怂谁孙子!
这一幕像电影的慢镜头,在我眼前逐帧飘过:
白森森的甩棍在我眼前越来越大,他爸的表情由狰狞渐渐地变成惊恐,因为我的唐刀也带着破空声劈向了他的脑门。
在刀刃离他头顶不足一指的时候,我忍不住浑身发抖。
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一种难以形容的嗜血的快感在我的体内横冲直撞,每个毛孔都在欢欣鼓舞!
但是。
他爸害怕了。
在我即将得手的时候,强行偏向了另一边。
他打到我,我也没砍到他。
刀刃在地上砍出了火花,回震震得我虎口发麻。
「草,你要杀人啊!」他爸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真的要气死了。
煮熟的鸭子还能给它飞走了?
我握着唐刀反手抡了过去。
一次杀不死你,就来第二次!
他爸吓破了胆,好像都不会走路了,连滚带爬地躲开。
另外几个人见状,也是跑的跑,滚的滚。
我哪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们。
拎着刀跟在后面追。
半分钟之前,他们还说要给我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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