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姜晚坚定的声音,陆容桁闭上了眼睛,一寸寸攥紧了拳头。
痛苦在瞳仁里震颤着。
“陆容桁,就算你不原谅我,总得让安安尝尝我的手艺吧。”
“你们还没吃晚饭,你忍心饿着他﹖”
“今天我第一次下厨,本想好好谈谈,没想到程子黔会来,还说那样的话。”
“他说的不是真的ꜝ我从来没有逾矩……”
“吱呀”门打开,露出陆容桁那张脸。
“…拿过来吧。”
他声线喑哑又破碎。
姜晚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美人儿,这会儿喜出望外,笑的露出贝齿,明眸皓睐,水眸漾出细碎的星星。
陆容桁心尖儿一荡,下意识拧紧眉头。
姜晚忙把托盘递过去。
陆容桁低头看了眼,卤肉切的薄薄,鸡蛋金黄鲜嫩,土豆片染了酱色亮晶晶,根本不像姜晚的手笔。
他扫向她。
姜晚瞬间紧张,拘谨的蜷了下手心。
这么一动,陆容桁自然看清了她手上被油烫出来的水泡。
他的眸光闪了闪,接过托盘,一言不发的关上门。
房间内。
安安早就饿坏了,得到首肯后,提起汤匙就大快朵颐。
一吃就停不了了。
鸡蛋很嫩很香,土豆软糯咸香,卤肉也好吃,吃到一半察觉陆容桁的目光,停下了。
安安不吃了,瘪起红润的小嘴儿,“爸爸,真的不让妈妈进屋﹖”
“外面可冷了,冻坏怎么办啊。”
虽然姜晚不亲近安安,安安还是很疼这个妈妈。
陆容桁不说话了,程子黔的话一遍遍在大脑冲击,强烈的愤怒和屈辱让他攥紧拳头,指节凛白。
“吃完了乖乖去睡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必管。”
“哦ꜝ”
安安继续和饭菜斗争,吃完之后,陆容桁随手拿起桌上的书,开始给小安安讲故事。
安安很快睡着,听着孩子均匀的呼吸声,陆容桁维持原来的动作,很久没有动弹。
心口悉数是被背叛的痛。
因为那个心旌摇荡的吻生出的情愫,被他一点点压了下去。
-
姜晚蜷缩着身体靠在门板上,抱住膝盖取暖。
此时是春末夏初,虽然白天温度很高,早晚还是凉,姜晚脸颊贴着膝盖,不知不觉睡着了。
后来睡着睡着,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
等清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结婚照。
她穿着婚纱神情淡漠,脸上没有丁点笑意,倒是陆容桁唇角微微翘起,眼角眉梢流淌着抹不去的温柔。
姜晚一惊。
这才发现这是她和陆容桁的卧室,鸳鸯戏水的被子松软又温暖,怪不得梦里暖融融的。
突然指尖传来一抹尖锐的疼痛,低头一看,烫伤的位置,竟贴着个创可贴。
姜晚心中一烫,热乎乎的暖流传遍全身。
她是被陆容桁开门的声音惊醒的,四目相对,莫名的情愫在空气流淌。
姜晚咬着红唇看他:“陆容桁,你…抱我进来的﹖”
“创可贴也是你帮我贴的﹖”
她声音带着不可思议。
陆容桁凉凉淡淡的看她一眼,别开了视线,径直准备离开。
“一会吃过早饭,我们去民政局。”陆容桁冷冷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姜晚刚想答应就回过神来,“我不去ꜝ”
“我不想离婚。”
姜晚跳下床,咬着唇,眼眶逼出一层泪花。
前世的记忆在顷刻间袭来。
直到和陆容桁离婚,姜晚才知道,陆容桁根本不是什么小白脸,他经商十分有天分。
今年是八二年,个体户还没完全开放。
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陆容桁用手中微末的存款,倒卖一些紧俏货。
攒的钱多了,又开始倒卖期货,一来二去,很快攒下第一桶金。
凭借着敏锐的商业直觉,一跃成为全国首富。
他的迷弟迷妹们,更是亲切的称呼他为“陆爸爸”。
她是多傻,才错失了这样的宝藏男孩。
思绪回笼。
见到陆容桁满身冷漠,姜晚鼓了鼓勇气靠近他,无视他周身的冷冽,圈住他劲瘦的腰肢,近乎虔诚的送上自己的唇。
掌心下的身躯一震,那一片的肌肉顿时变得硬邦邦的。
贴上陆容桁的唇瓣,她生涩的不知该如何继续,指尖无措的揪紧他胸前的白衬衣。
彼此纠缠的呼吸,开始变的又急又乱。
就在姜晚以为陆容桁会无情推开,拒绝她的时候,一只大掌猛的扣住姜晚的后脑勺。
一阵天旋地转,姜晚脊背贴紧冰冷的墙壁,陆容桁结实的胸膛碾着她,牢牢将她困在臂弯里。
他低头,噙着她的唇珠吮吸,用牙齿用力咬噬,微疼触觉漫开的同时,他松开,这一次换成撬开她的牙齿,无限度的加深这个吻。
姜晚耳尖儿滚烫,心跳如小鼓一样剧烈的敲着。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大的几乎盖过一切。
突然,门外传来清脆的车铃声。
“陆容桁,上班要迟到了ꜝ”
说话的是陆容桁的同事马怀仁,他们都是乡政府的公务员。
纠缠的唇瓣猝然间分开。
陆容桁气息微乱,看着姜晚微肿的唇瓣,潭底讳莫如深。
“我跟马怀仁说一声,今天上午我请假。”
说完陆容桁转身走出房间。
姜晚一听急了,陆容桁请假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她才不要离婚ꜝ
她飞快的起身,赶在陆容桁开门之前拽住他白衬衣一角。
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陆容桁,那眼神似在哀求:别离婚,别走ꜝ
陆容桁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反手就去开锁。
眼看陆容桁就要再度从生命抽离,姜晚顾不上羞涩,指尖猛的勾住他白衬衣的领子。
领角在她指尖轻绕,一圈圈收紧,接着,在他晦暗的目光中,拉下他的脖子,颤着红唇印上他的喉结。
掌心下肌肉瞬间绷紧,唇下的喉结更是快速滚动了一圈。
随着他喉结轻动,一股禁欲的张力,无形的在空气铺展开来。
一门之隔,是苦苦等待的马怀仁。
门内,她正不顾羞涩,热吻着陆容桁。
这里想法让姜晚耳根越来越烫,越来越红。
看着她莹白的耳垂肉眼可见的变粉,泛红,陆容桁目光越发沉黯。
“放手,我还要去上班。”
姜晚闻言一喜,双眼抑制不住的发亮。
“那你,原谅我吗﹖”
免责声明:本文内容转载自互联网,本文内观点不代表本站观点,如本文影响到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telnote@163.com)进行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