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带笑,西装革履,相貌也算周正,眼神却莫名让桑稚有些不适。
她神色冷淡,将桑惟愿的药递了过去。
“我已经看过她了,药你拿去交给苏阿姨吧。”
桑祥挑眉,“一起上去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不了,我还有事。”桑稚直接将药一递,转身出了大厅。
桑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娉婷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将药袋凑到鼻尖嗅了嗅。
一个长相出色的年轻女人出现在妇科,还拿了抗菌抗病毒的药,没道理不让人多想。
桑祥垂下眼睛,只觉得小腹一紧。
没想到桑稚看起来如此冷淡,私下里却玩得这么大。
也是,老公三年都不在身边,一个独守空房的女人难免在外面偷吃。
不着急,她总得回桑家,有的是机会。
桑稚上了车,心头依旧有点闷。
当初因为这一家三口搬来桑家,还多了一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桑祥,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觉得有些不方便。
爸爸虽然劝过让她留下,但在她隐晦提出可以让桑祥搬出去时,桑钟又分外为难。
桑钟自觉亏欠苏兰和桑惟愿母女,对桑祥也爱屋及乌。
桑稚不想他夹在中间难做,自己搬了出来。
如今看上去,她才更像那个外人。
不用去工作室打卡,开车回家的路上,手机却响了起来,看到上面闪烁的名字,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几分。
铃声迟迟没有结束,桑稚深吸了口气,按了接听键。
“白女士,你好。”
来电话的是白秋,陆砚臣的生母。
从领证起,这位出身名门,眼高于顶的“婆母”对她的态度就极为不满,桑稚也知情识趣,除了在老爷子面前装装样子,对陆家的一切都敬而远之。
“我希望你能来陆家一趟,当面商量商量离婚的事。”
白秋说得毫不避讳,甚至怕桑稚拒绝,还率先敲打一下,“桑稚,你也该知道,当年我们是因为拗不过老爷子,现在砚臣接管了陆氏,陆家就是他说了算,老爷子那边估计也会松口。”
言下之意,这个婚必须得离了。
白秋甚至想过桑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毕竟哪个女人遇上她儿子,会舍得放手呢。
哪怕是一辈子得不到他的爱,只要能跟他多说几句话都会知足。
可电话那头传来桑稚淡淡回应,“好,是现在过来么?”
一句疑问都没有,如此轻描淡写。
仿佛早在等着这一天。
白秋心里不舒服,陆家甩开桑稚那是应该的,但桑稚反应如此冷淡,显得她的儿子魅力不够似的。
为了给自己找补,她冷哼一声,“你同意就好,你这样的身份配不上砚臣,他值得更好的,现在就过来吧,我给砚臣也打电话了,他随后就到。”
桑稚顿了顿,陆砚臣也会在?
如果他知道自己昨晚睡的女人就是即将要离婚的老婆,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大概会觉得像是吞了一只苍蝇那样,吐不出来,又很反胃吧。
桑稚轻笑,掉头去了陆公馆。
白秋见到她,脸色不算好,但鉴于桑稚很知趣的没有吵着要赔偿,倒没过多为难。
“你也别怪我说话不留情面,你们桑家目前是个什么情况,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赶紧劝劝你爸,既然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就早点儿认命,陆家能帮他一次,可不能帮他第二次,再加上你那个继母还虎视眈眈,你的处境非常不好,娶你没任何帮助也就罢了,还得照顾你身后的一家拖油瓶,所谓买猪看圈,要怪就怪你出身不好。”
桑稚坐在沙发上,听到这话,认同的点头,“是,我确实配不上陆先生。”
事实上除了那张结婚证,他们和陌生人也没太大的区别,还白担了个虚名。
离了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白秋:“......”
她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一时间都有些分不清眼前低眉顺目的女人是在做戏还是当真毫不在意。
院外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
外面等候的佣人看到陆砚臣的车停下,忙进来通报,“夫人,是少爷回来了!”
白秋欣喜的站起来,快走几步到了门外。
桑稚也注视着门口的方向,明明已经做好了面对陆砚臣的心理准备,原本平静的内心却突然无法控制地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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