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岑黛重重的关上了门。
她靠在关上的门后,闭了闭眼睛,深吸几口气,将心中的委屈和愤怒统统咽下去。
做错事情的人,为什么还能光明正大的委屈。
林牧还在敲门,都被岑黛无视。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慢慢停了下来。
她给熟悉的律师打了电话,让他负责理清自己跟林牧关于公司股份之间的清算工作。
忙完这些事情,岑黛依旧没胃口吃饭,去浴室洗了个澡。
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身上的吻痕,从胸口延伸大腿,能用衣服遮盖住的地方,都留下了印记。
岑黛皱眉,不知道该说韩砚贴心还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在清洗那个位置时,岑黛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伤到了。
本以为应该没什么大事,可无论是上厕所还是走路都难受,好像隐隐还有血迹。
岑黛脸皮薄,不想去医院,就上网查了查。
在一堆“粘膜炎”,““破裂”的耸人词汇里,硬着头皮准备去医院。
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罗平律师打来的:“岑小姐很抱歉,对方拒不配合,要求你亲自面谈,另外……因为二位并未结婚,所以最后的结果极大概率,也不会是平均分配,公司的法人等文件上还都是林牧的名字,目前的情况对于我们来说……很不利。”
换而言之,岑黛多年的努力和打拼,可能到最后剩下不了什么。
这个时候分开,对她很不利。
——
周己来看她,听到林牧还有脸求原谅,大骂他不要脸。
“他这就是想要用钱逼着你低头呢,这个王八蛋!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岑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罗律师的意思很明确,目前的情况我能拿到的不多,闹到法庭上也一样,利益最大化的渠道便是私下协商。”
周己一拍大腿:“找韩砚啊!”
岑黛闻言,眼皮一跳:“什么?”
周己:“他们本身就不对付,想必韩砚也很乐于看到林牧不痛快,最重要的是……你们都睡过了,不能让他白睡啊,一夜夫妻百日恩,帮帮你怎么了。”
周己觉得自己这么主意简直棒极了,撺掇着岑黛现在就去找韩砚,“我刚刚问了同事他公司的地址,我送你过去。”
“不过你这身衣服不行。”周己将她打量了一下之后,从衣柜里一番寻找,找了条白裙子,“这件,你穿白裙子的时候特纯,韩砚肯定忍不住。”
岑黛几次想要插嘴,都被周己雷厉风行的给打断了,最后被她拉着下楼。
以至于岑黛完全忘记了韩砚说要来找她拿戒指的事情。
“准备去哪儿?”
在岑黛要被周己风风火火拉着从电梯走出来时,一道肃穆的声音在两人前方响起。
“韩,砚?”周己挑眉。
黑色西装裤,墨色衬衫,没有领带,外罩一灰色束身马甲,身形挺拔而肃穆,手里拿着个不太符合气质的药袋。
“嗯。”他应声。
周己见这自己送上门了,推了推岑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机会自己上门了,把握住!”
岑黛瞥了眼韩砚,觉得有些尴尬,生怕他听到周己的话。
“韩同学,不……韩老板,岑黛正好有事情找你,外面蚊子多,你们去楼上聊吧,我先走了,咱们下次见。”
周己挥了挥手,果断闪人。
岑黛头皮一阵发麻,她跟韩砚虽然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但真的……不太熟。
“什么事?”韩砚垂眸问她。
他长了一张看上去就风流多情的脸,偏生气质疏冷,垂眸看人时,带着股禁欲的味道。
让他整个人有种迷人的撕裂感。
岑黛心一横,睡都睡了,矫情也没有什么意思,“你的戒指在楼上,如果不介意的话,上去喝杯水吧。”
——
鞋柜有一次性拖鞋,岑黛让他自己拿,自己去找换下来的衣服。
韩砚站在门口,打量着她走路不太自然的姿势,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东西。
从口袋里找出戒指时,岑黛隐约看到上面好像有刻字:P&Y?
**?
当岑黛将戒指递给韩砚的时候,韩砚将药膏给了她。
是一支雌激素软膏。
岑黛:“……”
韩砚淡声道:“止疼的,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忙。”
岑黛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耍流氓的踪迹,没有成功。
岑黛肢体僵硬的收下了,她想既然他心怀愧疚,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也不会直接拒绝。
“我想找你帮个忙。”
韩砚听了她目前的处境后,靠在沙发上,打量着她。
“岑黛。”他说,“我们只睡了一晚。”
岑黛听出了他委婉的拒绝,有些泄气。
“我刚回国不久,根基尚未扎稳,一晚,不值得。”他清冷的声音继续。
岑黛心如死灰,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是,是我唐突了,戒指你也已经拿到了,我就不送你了。”
她低着头,现在只想他快点离开,让她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再陪我一晚。”韩砚道。
岑黛脊背一僵,愣住,迟缓的抬起头:“什,什么?”
韩砚长身玉立的坐在哪儿,“这件事情,一晚我不太划算。”
岑黛捏着手指,脑袋一阵放空,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韩砚压在了身下。
他说想试试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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