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拓跋靖意识到作假对我来说没用之后,他开始走心了。
他修剪了庭院中太过茂密的树,避免刺客藏匿。
桌角、椅凳都包上了软布,免得我磕到。
甚至亲自打磨了石子路,免得我硌脚。
他体贴地说:「我不想你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我笑着点点头:「做得不错。」
他扬起嘴角。
我补充道:「但这不是你作为暗卫应该做的吗?」
拓跋靖:「……」
第二天。
他采了一束带着晨露的芍药放在我枕边,我一睁眼就可以看到。
他微红着脸:「鲜花赠美人。」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谁让你随地大小采的,你有没有素质?」
拓跋靖怔愣。
拓跋靖凌乱。
拓跋靖扭曲地爬出门。
第三天。
他失落但还是认真地在小厨房忙碌了一上午。
因为他听说我爱吃马蹄糕,于是亲手给我做。
最后他几乎炸了厨房,把一碟几何形状的东西送到我面前,然后睁着一双星星眼充满期待地看着我:「尝尝。」
我看了看他被烫红的手,又看了看那几坨散发热气的东西,做足了心理建设,拈起一坨咬了一口,伸着脖子艰难咽下。
他眨着眼睛:「怎么样,好吃吗?」
看着他一副「我做得很用心且很辛苦,就算不好吃也要违心地夸我」的死样,我对他竖起大拇指。
「兄弟,你想杀了我就直说。」
拓跋靖不信邪。
他直接吞了一整块,半天咽不下去。
拓跋靖:「呕。」
拓跋靖自闭了。
他觉得他这辈子是追不到女孩子了。
他颓唐,他无奈,他发泄。
他疯狂地练武,把剑舞得呼呼作响。
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正撩起衣摆擦汗,露出了漂亮的腹肌,比我父皇带我去小倌馆看过的都漂亮。
我问他:「你的剑真漂亮,可以摸摸吗?」
他点点头。
然后我摸上了他的腹肌,边摸边叹息。
「你早整这出,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我父皇说过,男人的深情可以装,但腹肌装不了。
拓跋靖红着脸僵在原地。
我问他,为什么要讨好我。
他说他也不知道,只是莫名想要我信任他、喜欢他。
我问他:「如果我喜欢上了你,你还会想去偷布防图吗?」
他抿唇不答。
我知道,他会的。
因为他的设定就是这样,他明明可以只搞事业,但他非要在搞事业的同时虐一下我。
因为我是虐文女主。
男人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但在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就会舍弃我。
如果我还是从前那个活在严父阴影下的怯懦的小公主,我会感动于他对我的好。
因为从未有人对我那么好过。
但现在,我父皇给予过我世间所有美好和爱。
父皇说过,最珍贵的爱是把你置于一切之上的爱。
权衡利弊下付出的爱,屁都不是。
拓跋靖走了,走的时候还顺走了布防图。
北国很快杀过来。
他们扬言三天内拿下我朝三座城池,很快又被父皇打得屁滚尿流,划给了我朝三座城池,外加每年更多的朝贡。
因为布防图是假的,全是陷阱。
看得出北国使臣很不想提,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提了:「我们太子想问,或许,公主大义,愿意同北国和亲?」
父皇直接掀翻了桌案,笑容和善:「告诉他,他想多了。江浙沪女儿绝不远嫁。」
使臣一脸「钱难挣,屎难吃」地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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