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瘦如柴,小小一个在人群中被挤得东倒西歪。
姐姐发现他时,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牧无遗看向我的眼里寒意刺骨,「当年若不是你突然现世,北方也不会战乱,我从来都不欠你们姐妹俩什么。」
我几乎要压不住心底的恨和怨,「那也不干她的事,你要杀便来杀我!」
牧无遗别开脸,「你们姐妹本是一体,又有何不同,只要芳儿需要……」
「芳儿?」
我冷嗤一声,「里面的芯子早就换了,现在的应楚芳早就不是你的小青梅,蠢货,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分辨不出来。」
牧无遗瞪大眼睛,呼吸一滞。
应楚芳落水后性情大变,他不是没有怀疑,试探过,可应楚芳都以失忆为由搪塞了过去。
牧无遗使劲摇着头,反驳道:「不可能!」
有时候人最擅长的就是自欺欺人,而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不得不从自己的谎言里脱身。
「走着瞧吧,就看看里面的芯子还爱不爱你?」
鬼蛇所到之处,必是灾祸。
安逸太久的养心殿突然走水,火势汹涌,浓雾遮天,谢席还被困在里面。
外面的丫鬟太监惊叫着急成一团,纷纷喊着:「来人」「救火」。
他们匆匆跑去打水,生怕里面的帝王出了点什么事他们难辞其咎,一桶又一桶的水下去,火势却越来越大。
井然有序的皇宫此刻一片混乱。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掐准时机从天而降,他们看到我,仿佛都松了一口气。
「神女,是神女啊,太好了,陛下有救了。」
火舌不断蔓延,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我冲了进去。
悬梁被烧断,谢席的一条腿被死死压着,动弹不得。
他满头大汗,脸上沾着烟灰,眼睛里升腾起希望,「神女?」
我用法术将梁柱挪开,搀扶着谢席往外逃时,又一根梁柱掉了下来,直直朝谢席砸去。
我一个侧身牢牢把他护在身下,「陛下,小心!」
我没有用法术,而是装作大意的样子任由火舌烧伤了背上的一块肌肤。
后来,他亲自为我涂药时,满脸心疼,「都是朕的错。」
「陛下,是臣护主心切。」
我衣衫半褪,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谢席的指尖带着药膏涂抹在我背脊。
我浑身一颤,轻哼出声,他立马问道:「是不是太疼了些?」
细小的汗珠爬上额头,我面色苍白,看起来脆弱又可怜,勉强朝他扯出一个笑,「不疼的,陛下。」
他为我涂抹药膏的手一顿,耳垂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朕,轻些。」
其余人都被屏退,寂静的屋子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他胸口的起伏加快,为我涂药的手轻微颤抖。
第二日,醋坛子被打翻的贵妃就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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