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国师跪在御书房外,出口成章地痛斥我林家狼子野心,逆天而行。
他咒骂我女子无德,以卑贱之躯扰雍朝大统,悲愤皇上行秽乱之事,竟对自己幼时的太傅心生歹念。
「皇上!如今黄河水患不断,国库的银两本是为赈灾济民所用,可如今全都被林裳挪动,送到了威远大将军的手中!」
「威远大将军在上饶手握十万大军,如今又有银两支撑,恐生出异心啊,皇上!」
我站在窗前,看烈日下的老国师吐出好几口鲜血,整个人奄奄一息,垂死之相已显露。
自先皇病终至新皇继位,这偌大的雍朝一直仰仗着老国师一人操劳,他上安百官之心,下抚万民之命,短短两个月,已然消耗毕生的精力,如今还要跪在青石板上任人蹉跎,让来往宫女太监看尽了洋相,颜面荡然无存。
「皇上,切莫听信国师一人所言,裳儿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啊!」
我爹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皇上果然心动,对国师那最后的一丝师生情谊消失殆尽。
「那个老东西,仗着自己教过朕几年,就蹬鼻子上脸的!」皇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可他是不是忘了?琛儿你也曾是朕的老师,被琛儿教导的日子,朕真是夜夜回味甘甜……」
眼见大戏又要开始,我识趣地要退出去,皇上命令道:「不许!你留在这里。」
「……」
我出去的时候,夜色沉重,老国师已然不在了。
等我上了回家的轿子,听见宫内闹哄哄的,有人大喊:「国师溺水了!」
我看着那黑漆漆的宫门,在我眼中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点,终放下帘子,闭上了眼睛。
国师的尸首被皇上随意扔在了乱葬岗且不许他的家人祭拜落泪,转头风风光光地封了我爹做皇后。
行册封之礼的时候,还有官员一时昏了头,喊错了名字:「林丞相千岁……」
他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冷汗不断掉下来:「皇后娘娘饶命,臣,臣一时口误。」
我爹抚摸着冰冷的凤冠,眼神如同那金银玉器一样没有一丝感情。
「来啊,李少卿殿前失仪,扰乱册封大礼,拖出去五马分尸。」
眼看李少卿还要求饶,我爹摸着自己越发大的肚子冷笑一声:「若不想株连九族,就老实地去吧。」
皇上大笑,捏了捏他的鼻头:「别为了这等杂碎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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