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的娘亲的守孝一过,皇帝便下旨恩赐我二人进了尚学宫,与那些皇子们共听学。
其中最为不满的人便是小太子许燕泽。
「四姐姐一介女流凭什么能与我们一同听学?」
「怀荣郡主竟然还去校场骑射,这是有损闺名有伤风化!」
年仅十岁的他看我俩十分的不顺眼。
因为宫宴上皇帝让他以梅作诗,他支吾了许久才磕磕巴巴地凑了一首。
继后为他辩解说: 「泽儿年幼,能做出来就已经十分了得了。」
皇帝倒是很会扫兴,直言: 「卿绮十岁能行赋。」
许卿绮坐在席中,持扇遮面偷偷与我讲:
「天真烂漫的引人发笑,还不如你的文采好。」
我放下筷子,皮笑肉不笑:
「这话听得让人没来由地恶心。」
又或是秋日围猎,十二岁的他猎了三只野兔,宫人们凑上去讨吉利。
「殿下好生英武,箭无虚发啊。」
他还没得意多久,就听远处闹喊: 「怀荣郡主猎了只雄鹿回来!」
许卿绮掩着帕子笑:「一会儿可要把别人活活气死了。」
我收了弓翻身下马,把林中救的白狐狸崽子丢给她。
「三只宫里饲养的呆头兔,给你个烧火棍你也能逮回来。」
闻言许卿绮连着咳了好几声,弱柳扶风一吹就倒。
太子文不比她武不比我,日日气不过,从不给我二人好脸色。
他在尚学宫院内与自己的伴读抱怨: 「四皇姐再怎么聪慧过人,到年纪了还不是要尚驸马?」
「母后也说过,她是女子,有再好的策论也不能送上朝堂,到时还要假借我之名,为我做垫脚石。」
「怀荣郡主不知羞耻厮混军营,将来无非是许个军中莽夫,一同去了边疆,去营帐里端茶倒水徒留个巾帼的好名声罢了。」
这些话是许燕泽的私语,怎么就传到了我俩的耳中?
许卿绮一问摇头三不知,只道:「大概是我天生学了一手耳通天的本事吧?」
十四岁那年,宫里来个女夫子。
其他宗亲贵女进的是女学,在里面学些琴棋书画,掌家持财。
我与许卿绮没去过,也没拜过女夫子。
她却主动到了澜春殿,见我二人便是一礼:
「臣姓席,单名一个彤字。」
席彤这个人倒是胆子大,借着教授女训的名义直接攀起了亲:
「我本是二位母亲的故交,如今也是受人之托来看望一番。」
「先皇后与裕王妃并非池中物,不是凡尘人。」
我点了点头,应声道:
「我母亲确实常说她是天上的仙女,白瞎到地上走一遭。」
听完我的话,席彤愣了一下,随后一声讪笑: 「是你娘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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