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许燕泽的私语,怎么就传到了我俩的耳中?
许卿绮一问摇头三不知,只道:「大概是我天生学了一手耳通天的本事吧?」
十四岁那年,宫里来个女夫子。
其他宗亲贵女进的是女学,在里面学些琴棋书画,掌家持财。
我与许卿绮没去过,也没拜过女夫子。
她却主动到了澜春殿,见我二人便是一礼:
「臣姓席,单名一个彤字。」
席彤这个人倒是胆子大,借着教授女训的名义直接攀起了亲:
「我本是二位母亲的故交,如今也是受人之托来看望一番。」
「先皇后与裕王妃并非池中物,不是凡尘人。」
我点了点头,应声道:
「我母亲确实常说她是天上的仙女,白瞎到地上走一遭。」
听完我的话,席彤愣了一下,随后一声讪笑: 「是你娘的风范。」
倒不是我俩好哄好骗,席彤三言两语就能让我俩信服。
只是第二日,席夫子便消失了,我问了身边嬷嬷一句,老嬷嬷堆着笑说:
「郡主与公主自小就受陛下恩典,从来不用女夫子授学啊。」
而自称耳通天的许卿绮也难得失了分寸,她说:
「你可信,宫内竟无一人见过那位席夫子。」
想来我娘真是个天上的神女,走得久了想起有我这么个女儿,遣了个人下来瞧瞧死活吧。
这席彤出现的莫名其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那日上课交给我俩的两本杂书证明着她来过的痕迹。
3.
许卿绮又邀我去下棋,她说她昨夜看了一本话本子。
「午国有一户姓言的清流世家,祖上积攒阴德,家道中落时偶遇一云游小仙童来相助。」
「待到家中富足,子孙皆有功名时,言家老爷只觉得仙童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怎能让他踩在自己头上。」
「于是便偷了仙童的法器,给他按了个言家痴傻庶子的名声,困在府中,对外只说是言家男儿光耀门楣。」
许卿绮说完,走错了一步棋,恼得皱了眉。
我指尖搓着黑棋,思绪万千。
「好巧啊,我也读了一篇奇闻逸事。」
「午国有一个姓言的驯马人,得到了两匹绝好的母马,可是母马性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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