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小哥皮夹里藏了女孩子的照片,那照片还挺像我?
我一下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难怪他刚才说话奇奇怪怪的,难不成真的认识我?」
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被那老哥听着了:
「妹子,你说啥?」
我想着事情没问清楚,可不能乱说, 就说:「哦,没什么。」
「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然后打着手电把三人送到了村口,看着他们开车过了桥头才回来。
送走三个特警小哥,我从村口往家走,路过小树林,听见里面窸窸窣窣地有动静。
隐隐约约地,我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在晃。
这些年村里很多偷狗的,我爸养的狗就老被偷。
我们村里人都对偷狗贼深恶痛绝。
想着是不是偷狗的又来了,我厉喝出声:「谁?出来!」
好半晌,那人才从林子里出来,喊了一声:「妙妙,别喊,是我,你贵叔!」
这人叫李贵,和我爸同岁的,我叫一声贵叔。
贵叔五十来岁,中等身材,有些微胖谢顶。
我拿手电照过去,就看到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围裙,脚上穿着黑色塑胶鞋,手上套着白袖套,手里还握着一把带血的杀猪刀,造型和我刚才如出一辙。
我愣了愣:「叔,你也自己杀猪啊?」
贵叔顿了一下,然后笑道:「是啊!杀猪的老王说今年家里要办喜事,不接活儿,搞得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我道:「哎呀,我家也一样,还是警察同志开口,王叔才同意接活儿。」
然后问道:「看您这样子,是已经杀了?我怎么没听见杀猪的动静啊?」
贵叔的表情又顿了顿,有些慢悠悠地道:「我爷是个杀猪匠,我年轻的时候跟他学过。」
「把猪的四个蹄子捆上,牛耳尖刀从喉管里扎进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猪很快就咽气了!」
「然后用斩骨刀,一刀一刀一刀……」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上的斩骨刀比画着。
昏暗的夜色下,贵叔手上的斩骨刀寒光闪闪,沾在他衣服上的血迹触目惊心,夹杂着潮腐的树叶和刺鼻的血腥气,我不知道为何有些毛骨悚然。
我讪笑一声,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朝贵叔道:「叔,您别说了,不用这么详细的。」
然后又问了句:「桂芬婶子呢?她来帮忙啊?」
没想到,我此言一出,刚才还满脸笑容、表情和善的贵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谁知道她死哪儿去了?最好死外面,一辈子别回来!」
桂芬婶子是贵叔的老婆,两人结婚二十多年了,有个女儿在外地读大学,还没到家。
我想起我妈好像提过一嘴子,说桂芬婶子在外面好像有人了,都好几年了,看在女儿的分上一直没离。
想到我可能问了不该问的,我赶紧道歉:「不好意思贵叔,我爸妈还在家等我,我先回去了。」
然后转身,加快脚步离开了林子边。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身后贵叔的眼神一直注视着我,让我有种汗毛倒竖、不寒而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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