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之所以中暑晕倒,是因为我在本就厚实的短袖里,穿了三件小背心。
每天上学,我会把自己所有的内衣内裤都穿在身上。
如果放在家里,那些衣物就会沾染上可疑的淡黄色痕迹。
又腥又臭,令人作呕。
我试过锁住房门,锁上衣柜,统统没用。
不管我花多少钱买锁,回到家,那锁头都难逃被砸坏的命运。
就和我一样,不管怎么奋力挣扎,总归是在命运的泥淖中越陷越深。
见我坐在床上没动,傅敏慧拉起我的手,叽叽喳喳像只麻雀。
「走了走了,你快好好和我说一下你哥哥的事情,多说点,我爱听。」
她自顾自地说着话,没注意到我射向她的眼神,冰冷如刀。
我的死,一大半功劳还要归在她头上呢。
高三那年,我妈带着我改嫁了。
继父是个泥瓦匠,性格沉闷,生活节俭。
他还有一个大我两岁的儿子,叫周成新。
听说初中就辍学了,跟着他一起在工地上干活。
见面第一天,周成新的眼神就让我十分不舒服。
他肆无忌惮地一寸一寸将我从头扫视到脚,像毒蛇盯上毫无防备的猎物。
只要周末我放学回家,他都会找借口不去上工。
阴郁的眼神如影随形,粘在我身上便再也不肯移开半分。
他撬坏我的房锁,在浴室门上敲出洞口。
还会经常趁我上学时,睡进我的被窝,把我房间弄得一团糟。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我的兴趣,明目张胆地窥视我觊觎我。
对于这一切,他爸和我妈都心知肚明,却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我战战兢兢地生活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里,终于忍不住向最要好的朋友求助。
可没想到得到的不是帮助,而是背刺。
傅敏慧知道这事情以后,不但没有替我出主意,甚至想要撮合我和周成新。
她说我妈嫁给周成新爸爸,我再嫁给周成新,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她说这是什么伪骨科,是最让人欲罢不能的禁忌之恋。
我愤怒地要和她绝交,她这才慌了神,拼命地和我道歉。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没想到,傅敏慧一边对我说再也不会提这事情,一边联系上了周成新。
她帮周成新偷拍我的照片,留意我的动向,每天向他汇报我的一举一动。
考上大学以后,我就搬离了这个家,再也没有回来。
我天真地认为,周成新只是我青春时期的一个噩梦。
等我长大了,梦自然就会醒。
大四毕业那年,班里举行高中同学会。
傅敏慧在我酒杯里偷偷下了药。
等我不省人事以后,亲手把我交给了周成新。
那时,我已经面试上了杭市最好的一家公司。
薪资优渥,前程似锦。
「哎呀,江雪你怎么不说话啊?!」
傅敏慧摇着我的手撒娇,把我从过去的记忆中拉到现实。
我摸了摸脖颈,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周成新手指的余温。
他用力掐着我的脖子,眼眸中闪烁着疯狂和快意:
「贱人!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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