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二婶听说我们捡回来两个人,很是不快,觑见了富家公子身上的好料子,才没说什么。
但她发现堂姐满心满眼只有穆尧后,立马就炸了:「这种贱民,死了便死了,还救他干什么?」
「娘!」堂姐脸色一变。
她凑到二婶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二婶立刻换了副神色,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堂姐嘱咐她:「娘,你说话可得注意些。」
二婶后怕地捂住心口,小声道:「幸好贵人还没醒。」
她俩都不知道,穆尧早就醒了。
挟恩图报和救命之恩可不是一回事。
堂姐让人将穆尧送去最好的厢房,却只字不提如何安排那个被她抛下的富贵公子。
无奈,我只得把人带回自己的院子,于是府里上下都说我偷偷养野男人。
原来堂姐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巴不得我的名声彻底坏了,就像我巴不得是她嫁给穆尧。
当今圣上正值盛年,对穆尧的忌惮远大过恩宠。
他这个太子不过是人前风光。
上辈子,他执意要娶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为妻,在承乾殿前,滴水未进地跪了两天一夜,惹得圣上震怒。
满朝文武都觉得他若执拗下去,太子之位怕是坐到头了。
但穆尧还是一意孤行地要娶我。
最后,他带着圣旨来见我,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神情却温柔笃定:「清儿,我未负你。」
泪水顺着脸颊流向我的唇边。
是甜的。
我陪穆尧在东宫待了漫长的七年,忍受着所有人的嘲讽讥笑,把自己打磨成人人赞誉的太子妃。
我为他思虑筹谋,替他试毒挡刀,多次以身试险,彻底熬坏了身体。
穆尧双眼通红地在我病榻前起誓,说永不负我。
但在他登基的前一夜,我却无意中听见他和心腹之间的对话。
那心腹说:「太子妃身份低微,怕是担不起一国之母,还请殿下三思。」
平日里,穆尧最恨旁人拿我的出身说事。
但他在心腹面前,只是冷淡地说:「她自然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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