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应为鹤领进国师府,我还是蒙的。
嘉会坊寸土寸金,何时多出一座国师府?
应为鹤撑着下巴,半坐半躺地倒在太师椅上:「你不问我为什么不杀穆尧吗?」
我抿唇。
方才知道穆尧是太子后,应为鹤就停手了。
他说:「太子身负国运,我杀不得。」
我眼神一黯。
应为鹤看向我:「但你可以。」
他挑眉道,「还不向师尊行礼?」
我怔愣在原地,默了半晌,笑了。
我郑重地向应为鹤行了一礼。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从此以后,我不再是赵府角落里任人拿捏的孤女,也不再是皇权上位者手里的一枚棋子。
顿开金绳,扯断玉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穆尧被陛下禁足在东宫,没想到再听说他的消息,是陛下为我和他赐婚。
圣旨传来时,应为鹤漫不经心地叩了下桌面。
整张桌子都化作了齑粉,又在眨眼间,恢复如初。
颁旨的公公吓得摔在地上,瑟瑟发抖:「陛下说,只要您愿见他一面,便会明白。」
应为鹤当时淡淡一嗤。
但他从承乾殿回来后,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让我备嫁。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国师府。
穆尧正守在府外,眼里是让我胆战心惊的占有欲。
「清儿……跟我回东宫。」
我下意识后退,撞到了身后的人——应为鹤跟来了。
他身上的桃花香,莫名安抚了我的恐惧。
应为鹤似笑非笑:「太子殿下,一日未成婚,赵清便一日是国师府的人。」
他俯身对我说,「不是说要去看花灯吗?走吧。」
穆尧僵住了身子。
在大景,花灯节男女同看花灯有定情的意思。
他脸色难看得要命:「你要和别的男人一起看花灯?」
我忽然有种报复的快感:「对,这样你还要娶我吗?」
穆尧哑着声:「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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