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叙坐在车里很安静,也很乖巧。
我说让他系好安全带,他一个年近三十的富家少爷猛地坐直,还对着我敬了个幼稚的小学生礼,说:“明白了。”
他扣着安全带,或许双眼昏花,戳了一下又一下也戳不明白。
我索性让他别弄了,我来。
他靠后,把背紧贴着座椅,我俯身替他系好安全带。
靠近时,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皂角味混合浓郁的酒香。
很奇怪,两种味道混合竟然一点也不难闻。
他身上总有他独特的气息,较之他人完全不一样。
那是一种沁人心脾,能让人感到安心的味道。
不过在我看来,这味道与他本人完全不符。
就在我低着头,扣他的安全带时,我感到额上微凉。
两瓣润泽的唇贴在我额头。
景叙亲完,问我:“你生气了吗?”
“生什么气?”我看他,他眼里朦胧有一片雾海。
“我今天也是这样亲她的。”
他说完,又来咬我的下巴,说:“我还这样了,你都看见了。”
“所以,你生气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气。
他却像得到了很失望的答案似的,又咬我下巴,再次问我:
“你气不气?”
“不气。”
他继续咬,“我要你说实话。”
我笑了,淡然地开口,说:“我真的不气。”
我不生他的气,或许喜欢了才会吃醋。
可眼前这人,我最多觉得他的计较过分幼稚无趣。
终于,他像只泄气的皮球瘪瘪嘴,把自己塞回了自己椅子里。
“真的不气吗?”
车开动一会儿后,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又问我。
我不厌其烦:“阿叙,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生你的气。”
景叙道:“他们说你从来不生我气,是因为你不敢生我的气,是因为你太爱我了,你觉得他们说得对吗?”
我回答道:“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景叙侧过身子看向我,问:“那你觉得呢?”
他说:“要不,你先说一句你爱我试试,我听听。”
我看着前方红绿灯路口,直白地说道:“我爱你。”
他「切」了一声,说:“你这语气也太假了。”
清了清嗓子,他说:“你应该这样说——”
“我爱你。”那三个字从他嘴里出来,倒还真是不一样。
半哑的声线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仿佛他真就爱惨了眼前人。
我夸了他一句,演技真好。
也不知为何,他听完我的评价,却显得有些不开心了。
太子爷不愧是太子爷,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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