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好意思说出口。
我没抬头。
「我知你怨朕那七日不曾来看你,可前有国事繁忙,后有中宫孕像不稳。
「平日你最是懂事,这次闹得过了!」
我仍旧绣着花。
「更何况,朕可有骗你?你是否毫发无损?!」
我拉长线丝。
「沅沅。」熟悉的招数,温柔起来了。
「你乖一些,随朕过去,嗯?」
我感受着心口。
没有异常。
与刚刚看到他那张脸时一样,一片平静。
「陛下。」我看着绣绷上的花样,「我会过去的。」
「待给皇后娘娘送终时。」
「放肆!」
裴衍突然一声暴喝。
随之,外头齐整整的利刃出鞘声。
他带了金吾卫。
将我宸露宫包围了。
脑中清醒地推演:敌众我寡,硬碰硬,无胜算。
「宋沅,你……」
「走吧。」我放下绣绷,起身。
「沅沅。」
裴衍突然扣住我的手腕:「你回头。」
「看着我。」
10
我望着裴衍。
比他初进门时,更加细致地望着他。
从眉到眼,从眼到唇。
也比刚刚更加清晰地感觉到,内心的无波。
裴衍脸上突然闪过一抹少见的慌乱,扣着我的手都收紧。
「沅沅,你……」
「陛下!皇后娘娘腹痛难止,在凤仪宫……」
裴衍迅速地恢复常色,不待来报的侍从话说完,就拽着我疾步往凤仪宫去。
宋知微当然没有腹痛难止。
她的惯用伎俩罢了。
见到我时,眼底甚至涌现熟悉的、属于胜利者的隐笑。
她的确赢了。
这毒在她身上十年了。
蜀王府上一位异族小妾,在她嫁入蜀王府第一日就下给她了。
因为过于阴毒,一直无解。
如今却要我的血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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