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自说自话,也不管许鑫是否听得进去。
离开之前,一个矮小的影子拦在了身前。
「我能跟你走吗?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他低着头,双眼浑浊,没有光亮。
我看着眼前单薄瘦削的身影,心中不是滋味。
如果他纯粹是一个被无知的家长毁掉的孩子,我会同情,会帮助他。
但是一想到前世是他亲手在我的牛奶里放下安眠药,是他毫不犹豫地用枕
头闷住我的口鼻,看着我一点一点失去知觉。
就再也无法心怀恻隐。
九年时间,养条狗也该养熟了吧。
谁对他好,他真的不懂吗?
为什么会被三言两语挑拨,记恨我那样久。
想到这里,我不再停留。
从他身边绕过,拎包下楼梯。
「你的监护人是父母,我没有立场带你走。」
结束了西部支援工作后,我又回到了原单位上班。
为避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把大门换了锁,同时让物业加强安保。
但我没想到,许鑫居然会独自跑来找我。
那天早上,我下楼买早餐。
打开大门,就看见瘦小的身影蜷缩在门口。
现在已经是深冬,小区的路面上都结了薄冰。
他穿得很少,整个人没精打采。
这一世,我与他的交集不多。
但自从上次离开老家前,他拦在我身前,要求我带他走时,我就觉得奇
怪。
明明我没怎么管过他,为什么他会向我求助,还会提出要跟我走。
「你是怎么来的?」
我下意识地想要打电话找他父母。
却被拦住了。
「不要告诉他们,是我自己来的。」
竹竿一样细的胳膊无力地按住我的手。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目光依旧迟钝。
「我觉得这里很熟悉,好像在这儿生活了很多年。
「我不想回去了,能跟你一起住吗,姑姑?」
我眼皮忽然跳了一下。
没有再多想,我甩开他的手,继续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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