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恶寒从脖颈直冲脑子。
提醒,难道是真的?
平日里的温言暖语,此刻仿佛成了催命符。
我表面镇定地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时,偷偷把药压在舌头下。
然后趁着去厕所的工夫,把药立刻吐出来。
我拧开水龙头,让哗啦啦的水声掩盖里头的动静。
果然,不是维生素。
我坠入冰窟。
可我不明白,庄泽言为什么要害我?
是因为彩票?我们是夫妻,按照法律规定,三千万也是共有财产。
如果,他要得不止一半呢?
这时,空气里飘出淡淡的血腥……与恶臭味。
失去了眼睛后,嗅觉反而会变得厉害。
庄家是郊区自建楼,厕所有暗门与储藏室相通,我颤抖着打开小门。
腥臭味立刻更浓了。
我循着味,摸到杂物里堆放的麻袋,一碰。
麻袋倒了,无数苍蝇嗡嗡飞出。
里头,装着一具尸体。
死的人,是我的闺蜜邓娇娇。
为什么我会知道?
因为我在摸索中,摸到了她冰凉的脖颈上还挂着她生日我送的礼物。
一枚四叶草项链,象征着好运。
「娇娇,娇娇……」
为什么?我瘫软在地上,心里布满恐惧与不知所措。
我叫不醒她,她身体早就凉透了。
喉咙那,还有深深割喉的伤。
「一个小时后,你会被人割喉而死,彩票也会被人夺走。」
我紧紧掐住掌心。
前几天娇娇打电话给我。
「小梨,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男友在警局工作,他说你老公一家……很复杂,总之,我见面跟你说!」
那天,我在咖啡厅等了很久,娇娇都没来。
反而等来了庄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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