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沈旭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沈旭颜色生的好,又有才华,我一直恋慕他。
父亲却让我歇了这个想法。
他说沈旭非池中物,早晚会一飞冲天。
而我资质平平,嫁给沈旭,恐不是良配。
他只愿我将来嫁一个殷实人家,寻一个厚道夫婿,这一生平平安安便可。
我虽心里难过,但彼时父亲已经病入膏肓,我实在不愿意拂了他的意思,便强迫自己收了心思,只当沈旭像兄长一样看待。
后来沈旭果真三元及第,成为本朝最年轻的探花郎。
他一下变得炙手可热。
甚至连吏部侍郎家都遣人来说亲。
父亲问他的意思。
他却说,他心悦于我。
求父亲将我嫁给他。
我心中高兴极了,一腔心思便是如何做他的贤妻。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一心恋慕的良人,自始至终却只是把我当作一个隐藏他对皇后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的棋子。
我出身寒微,父母已逝,又无兄弟,实在是一个任他揉捏的好对象。
我嫁给他时,只有16岁。
洞房花烛夜,他没有与我圆房,给出的理由是我年纪小,他不忍我受苦。
我以为他爱重我,一颗心全放在他身上。
为他操持家务,将家中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
外人眼中,我们伉俪情深。
婚后两年,他一向洁身自好。
同僚邀他喝花酒,他一概拒绝,还说家有悍妻。
一时传为美谈。
即便他在家中素来待我冷淡。
我也没有怀疑过他对我的感情。
我以为他只是秉性清冷。
直到我年满18,他依旧没有与我圆房的意思。
我一个女儿家,生母早亡,父亲已逝,这种事情甚至不知应该问谁。
后来,我鼓足勇气学那些勾栏女子,治了一桌酒席,请他吃酒,席间衣衫半褪,坐到他怀里。
他却猛地推开我,问我从哪里学的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让他觉得恶心。
我永远忘不了他当时看我的眼神。
三分鄙视三分憎恶,还有十二分的高高在上。
仿佛我在他眼中,是什么低贱肮脏的东西。
我又羞又恼,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拂袖而去。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理我。
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只把我当空气。
甚至看我一眼,都要污了他的眼睛。
那个时候,我太年轻,根本不知道这是他训诫我的手段。
折损我的骄傲,践踏我的自尊。
让我成为后宅中只会自哀自怜,惟他马首是瞻的可怜虫。
那时,我不知道怎么办,每日只敢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
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出来,又给了沈旭一个耳光。
他捏住我的手,警告我,让我不要得寸进尺。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不成?”
我抚摸上他的脸,呵呵一笑。
“你打呀。你今天打我一下,明日我便会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探花郎凌虐发妻,发妻还是恩人之女。不知道官家喜不喜欢这个传闻?”
免责声明:本文内容转载自互联网,本文内观点不代表本站观点,如本文影响到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telnote@163.com)进行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