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说:「A 大。」
他点点头,站在那里对我笑,我突然理解为什么尽管他渣的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却还是有那么多的女生愿意短暂的「拥有」他了,别的不论,他的皮相确实令人惊艳。
尤其是此刻站在月光下含笑的样子,萧萧肃肃,爽朗轻举,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他笑的真心实意,和我常在他脸上见的那种敷衍的、懒散的、漫不经心的笑意不同。
大概是月光太温柔,所以连带着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温柔无比,他温柔的看着我,声音低沉:「那同桌,A 大见。」
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最后,我才回了一句:「再见。」
我想应该不会再见了。
接到他的电话是在放榜前,我一点也不意外他会提前得知我的录取结果。
他大概气过头了,怒极反笑,在电话里冷声连说了三句:「方岁然,你好样的。」
我握着电话没有吭声,直到电话那端传来急促的嘟嘟声。
后来录取结果出来,学校用红色的横幅热烈庆祝我以第一名被 C 大录取,在下面的横幅,我看见顾少衡的名字,他去了 A 大。
A 大和 C 大其实都是在一个大学城,中间隔了两条路而已。
但我想,以顾少衡的自尊心和骄傲来说,他大概再也不会联系我了。
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使在同一个大学城,我想我和他这辈子,若非刻意,大概是再也不会遇见了。
事实也果真如此。
我去了新的学校,在新学校又成了新的传奇。
站在我的宿舍阳台甚至可以看见 A 大的香樟树,但直到大三,我都没遇见过顾少衡。
只是偶尔听说过他的名字,夹杂在各色的绯闻和传奇中。
不过我想,他大概也听说过我的名字。
再次见面,是大三下。
那年很巧,我去 C 市支教,但没想到会突发地震,地震发生时是在半夜,我刚好做完备课后在看课研报告,宿舍楼坍塌下来的时候,我极快的躲在三角形的墙角,那里支撑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我的身体没有被钢筋砖瓦压到。
等我被挖出来大概是两三天后,其实我当时很虚弱,但我依旧很冷静,救援队将手指伸到我面前问我是几,有人拿水,有人欢呼。
然后我在最后面看见了顾少衡。
沉默的,红着眼专注望着我,手里拿着工具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都是灰尘和血污的毫无形象的顾少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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