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以淮结婚前三天,才知道孟婉婉这个人。
那天,我们在酒店做婚礼流程排演,结束后,请一起帮忙的朋友们吃晚饭。
酒过三巡,我们共同的朋友秦逸猛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拍了拍宋以淮的肩膀。
「你小子,可要好好珍惜苏苏啊,她是一个好女孩儿,千万不能辜负了人家。」
宋以淮神色淡淡,拂去了他的手。
「当然不会。」
秦逸神色微动,问道:「就算孟婉婉回来也不会吗?」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又或许是宋以淮在听见这个名字时,明显失常的表现,让我觉出这个孟婉婉不一般。
宋以淮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他甚至都没发现,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声音竟带着明显的颤抖。
「她,回来了?」
我跟他在一起三年,对他的情绪再了解不过,我能听出他话里头隐忍的思念,如从沉睡中苏醒即将突破牢笼的兽,无法抑制的汹涌。
如此激烈的情绪波动,只为一个名字。
我抬头看向朋友们,轻声问道:「孟婉婉是谁啊?以前没听你们说过呢。」
不知道是谁咳嗽了一声,提醒的意图很明显。
「就一个老朋友,哈哈哈,无关紧要,无关紧要。」
大家默契把话题岔开,氛围又恢复了热度,我的心却一寸寸沉下。
如果孟婉婉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老朋友,又怎么会让宋以淮只是听见名字就魂不守舍呢?
那晚的宋以淮明显心不在焉,不时地看向手机。
我跟他说了好几句话,他都没有听见。
我看着他失神的侧脸,明明是我熟悉的样子,此刻显得那么陌生。
「苏苏,你别多想,婉婉她只是我……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
叠词的称呼,总让人觉得过于亲昵。
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将内心的不安压下,有些刻意地提了一句。
「阿淮,三天后我们就要结婚了。」
他的手臂一紧,随后又松开,笑得有些勉强:「对,我们就要结婚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转移了视线。
我看朋友的车已经全部离开,只有我们的车还停在原地,提醒道:「还不走吗?」
他终于启动了车,却没有立刻离开。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苏苏,你今天自己回去可以吗?我想起诊所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没等我回复,他就伸手替我解开了安全带,顺手帮我打开了车门。
真是,平时也没见他这么体贴。
我还能说什么呢?
看着他驱车离开,我觉得心好像空了一块,地下室的风呼啸穿过,带走了周身所有的温度。
诊所,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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