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动不动寻死觅活的少年就是顾寒。
顾氏集团董事长在国外的私生子。
听说他母亲是俄罗斯的娼妓,生下他后便因性病与毒品死在破烂的出租屋里。
顾寒褐发蓝瞳,轮廓有中式韵味,高耸的鼻梁与眉骨又混杂着极北之地的凛冽。
然而作为众多私生子之一,顾寒因生母卑微而从小被欺凌排挤。
还被造谣是天生的艾滋病携带者,无人敢跟他亲近。
不知怎的,我逐渐成了唯一被他信任的人。
顾寒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几乎天天都要跟我发疯。
有时只是十分钟没回消息,他就威胁说要从跨海大桥最中间的位置跳下去。
我深知被人厌恶嫌弃的感受。
因此即使面对这样的他,也永远是包容与温情的姿态。
与其说救赎顾寒,不如说我在透过这个过程疗愈那个遍体鳞伤的自己。
有人说,人类爱别人的方式,往往就是自己最想要被爱的方式。
也许正因为想收到玫瑰,所以我做了先送出玫瑰的人。
可最终那个被我以血肉滋养的顾寒。
还是视而不见地越过我,将满腔热情倾注给了别人。
咔哒……咔哒……时针跃动。
被风扬起的纯色窗帘将钢琴前的两道身影裹挟其中。
弹下最后一个音符时,门口终于传来一声疑惑的:「安安?」
一切都与前世分毫不差。
琴音戛然而止。
我和妹妹同时回头。
上一次,看到顾寒的瞬间,我便不由自主双颊烧红。
而少年的目光却越过我,直直望向我身旁睡眼惺忪的安浅。
「安安?」他颤着声音,「是你吗?」
安浅茫然抬头,本能地微笑。
阳光给侧脸镶上一层若有若无的金色光环,恍然如天使。
「安安?」她侧头,困惑地轻声重复。
「你的《克罗地亚狂想曲》,弹得很好。」他了然般微笑,「我知道一定是你,这是我在原曲基础上改过的谱子。
「你一直不肯见我,就是因为这个?」
顾寒眼神投向我们腰腹部裸露的连接处。
安浅的目光迅速在我们二人之间逡巡。
不多时,她便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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