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后。
我辗转反侧,坐立难安。
哥哥的嫌弃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他嫌弃我可以,为什么要嫌弃麻袋啊!
没有麻袋,他拿什么装金核桃?
越想越难过,我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小桌上点着盏松油灯,发出幽微的光亮。
家里落魄后,连同屋里那些名贵家具一起典当出去了。
母亲自我出生时,就为我准备好的上百抬嫁妆,也不得不当了出去。
想到父母,我把头埋在膝盖上,吸了吸鼻子。
父母在世时,夫妻恩爱和鸣,又极擅经营,家中产业遍布江南,谁人不知富商宋氏的名头。
可巨变说来就来。
父母被诬陷下狱,仅凭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说是走私货物。
可我却分明记得,当年老管家与我说,那货物是一批药材。
那是整个王朝,都从没有过的一种全新药材。
连京城都没有,只有我们宋氏独一份,哪里谈得上走私?
这罪名何其荒谬,可皇帝说要杀,那便杀了。
从此家中产业一落千丈,还背了不少债。
旁人像哥哥这般年岁时,早就成家立业,三年抱俩了。
哥哥却一直未娶。
以哥哥的条件,想要招他入赘的人家数不胜数。
甚至,不要彩礼,自愿带着嫁妆倒贴的也不在少数。
哥哥全都拒绝了。
犟得像一头清澈愚蠢的倔驴。
操心着哥哥的终身大事,我脑壳一阵疼。
三更的梆子敲过,院子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哥哥一直没回来。
我有点担心。
我蹑手蹑脚出了门,绕过宵禁。
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太子府门前,然后动作娴熟地翻了进去。
轻巧落地,没发出一点声音。
所幸太子与其他王爷府邸都在宫外,不然我还真进不来。
我摸黑前进,太子府太大,我一不小心迷了路。
拐了个弯,经过一处燃着烛火的房间。
我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嗯……不,殿下,这太多了!」
「不要了,够了,真的够了……」
这声音十分熟悉。
温润的声线,带着一些颤抖。
是哥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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