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纪慈吃了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轻轻从脚踏爬上了床尾。
见我上床他也不恼,顺势依偎在了我的颈窝。
「冬禧,你那日为何会出现在那?」
纪慈吃醉浑身冰凉,蹭了蹭我的颈窝从我身上摄取这暖意。
平日束在三山帽里的长发铺了满床,与我的头发交织在一起。
我在烛火下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开口道。
「去自尽。」
纪慈嗯了一声,玩着手边头发不一会儿果然缠在了一起。
「怎么进宫的?」
「被我爹卖进来的。」我被他拽得有些疼,小声地嘶了一下。
那两缕头发越缠越紧,被不耐烦的纪慈上嘴咬断了。
我错愕地看着叼着头发的他,他唇间有了点点水光在烛火的映下分外显眼。
更像食人心魄的妖精了……我不住地想着。
纪慈又靠回我的身上自顾自地开口。
「咱俩算是同病相怜啊,小冬禧。你卖了多少两?」
「十两。」
「啧啧啧,我可是卖了足足二十两。同批的小太监就我卖得最多。知道为什么吗?」
他双眼迷离脸色潮红,见我摇头唇尖的那抹艳色便凑近了我。
「因为我长得好看。」
纪慈弯了弯眼睛,笑意浮上了眉眼我试探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他醉倒在了我怀里。
也不知这晚醉鬼太监记得了多少,但终归是把我调去了暖阁。
门外的血腥味散尽了,我回头望了一眼幽深的宫道。
第一缕阳光洒在了已灭未灭的红灯笼上,预示着天将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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