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脚不便的翁翁正在院子里砍柴,旁边的木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碗飘着热气的粥,和一盘柿子形状的山药糕。
只因她昨日嘴馋,提了句想吃深秋季的柿子,翁翁便用山药做了柿子形状的点心满足她的心愿。
梁映章一边喝着粥,一边咀嚼山药糕,幸福洋溢在小脸上,“翁翁真好。您先歇会儿吧,等我吃完饭,就替您砍柴。”
翁翁抹抹汗,笑眯眯道:“你慢慢吃,别噎着。”
咬了一口柿子山药糕,香甜可口,软硬刚刚好。
“翁翁,这糕真好吃!你教我怎么做吧?”梁映章抬起头,却发现翁翁不见了,眼前只剩下他刚砍过的柴和留在地上的斧子。
她丢下碗筷,着急地四处寻找翁翁。
眼前的场景也变了。
房子消失了,院子里的一切都没了,桌子上的糕点也不见了。
远处的稻田幻化成了藏在云渺深处的群山,一叶扁舟缓缓飘荡在碧澄澄的江面上,似有一名渔家在船头垂钓。
几只白鸥从江面上起飞,飞入灰白的天际。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屏风后面走进来。
“姑娘,您醒了。”
梁映章从床上坐起来,摸到脸上一片湿痕,刚睡醒还带着委委屈屈的哭腔,问出现在面前的绿绮:“我这是在哪儿?”
绿绮浅笑答道:“这是宰相府。您昨晚太累睡着了,许是没回过神来。”
她没说这是宋清辞原先住的院子,继续解释道:“相爷下朝回府便会召见您。你有任何需要,可以跟小的说。夫人特意关照,等您醒了,便带您去碧水院用早膳。”
相爷?夫人?
梁映章一个都不认识, “侍郎呢?”
绿绮微微愣住。
这位姑娘一醒就要找侍郎,侍郎还让她住在自己的院子里,更何况她还是宋相亲自要见的人。绿绮自然不敢怠慢,继续安慰道: “姑娘放心,侍郎也上朝去了,下朝后也会来宰相府。”
梁映章似懂非懂,在绿绮的服侍下更衣洗漱,朝碧水院而去。
路上,她问: “夫人是谁?”
绿绮答道: “夫人是侍郎的母亲,大郎君翰林的内人,也就是宋相的大朗妇。翰林与夫人住在碧水院,宋相住在若水院,方才出来的是侍郎曾经的住处朗水院。如今他已自立门府,搬去了在同一个坊间的侍郎府居住。经常都会过来向宋相、翰林及夫人问安。”
梁映章听着绿绮的解释,默默记在心里。
在去碧水院的路上,她见到了一个人,如同见到好久不见的熟人,上去便是拉住冯魏的手臂,“大哥,我的信物能不能还给我?”
小脸焦急,生怕丢了翁翁的东西。
冯魏想起昨日的场景,面上发热,抽出手臂疏远距离,向她恭敬一鞠,“姑娘,您让我寻的信物主人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梁映章惊讶万分,“是谁,厨子还是马夫?”
冯魏看她一脸无辜懵懂的表情,难分真假,出言试探地问道:“姑娘真的不知道您祖父嘱托找的人是谁?”
梁映章充满期待的小脸耷拉下来,她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惴惴不安了。
冯魏了然道:“请姑娘放心留在宰相府里。待宋相回府,自会告知您真相。”说完,就从梁映章想要继续追问的视线里离开了。
碧水院里,粉白色的茶花与翠绿修竹栽满了地,小桥流水穿插而过,亭子里的石桌上摆满了品种繁多的早点。
两名婢女正在服侍一位散花如意紫衣罗裙的妇人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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