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蓁蓁,你说话!」
许是我长久的沉默惹怒了余陌风,他攥住我双肩的手指用力了些,不至于弄痛我,却也让我摆脱不了。
我黛眉微蹙,竭力摒除那些杂念,敷衍道:
「陛下想听些什么?」
不管他曾经待我如何。
如今我们一人是君上,一人是臣妻,都合该避嫌。
余陌风显然也懂这个道理,深吸一口气压下满眼复杂的情绪,放开我。
坐到八仙桌旁,自来熟地倒了杯茶,问我:
「你约见霍思远作甚?」
「去边关,找我那便宜丈夫的尸身。」
闻言,余陌风往唇边递茶杯的动作一顿,嗤笑一声:
「你对他倒是情深义重。」
话落,重重一顿,茶杯里的茶水来回晃荡,洒出些许,打湿了他骨节分明的长指。
我抿了抿唇,拿出手帕,像幼时那般细心为他擦拭。
我大了余陌风三岁,姑姑宫务繁忙时,便是由我看顾余陌风。
尽管他早慧,可终究是有孩子气的时候。
因此,我总习惯在身上揣一块锦帕,以备不时之需。
就算和余陌风断交数年,这个习惯也不曾改变。
他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动作,似是也想起了当年的温情岁月,眉宇之中平添几分温煦。
我趁机蹬鼻子上脸:「那陛下可要帮帮臣妇?」
余陌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从我手上抢走手绢藏进袖中,起身,已有离去之意。
我退后福身恭送他,礼节到位。
余陌风却在要翻窗而出时,转过头来,墨眸盯着我,命令:
「以后在朕面前不许自称『臣妇』。」
我恭敬垂首站立,只当没听见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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