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有一本皮革手册,记录了爸爸在外面所有的女人。
其中有一个魏阿姨被重点标注。
妈妈娟细的笔迹写道:这是我留给你的小玩具,痛快地享受这一生吧,我的女儿。
妈妈死后,那个女人苍蝇一样飞入我的生活。
被我死死地拍进了地狱。
妈妈身体不好,我十一岁那年,她就去世了。
她这个病,一半是累得,一半是气得——或者说,是被诅咒得。
她在生命线上苦苦挣扎的时候,外面等着给我当后妈的已经排成了个足球队。
尤其是爸爸养了许多年的红颜知己魏姚,每天都来病房外转一圈,看看我妈死没死。
我气得直哭,妈妈倒是习以为常,剧烈地咳喘过后,甚至还有心思调笑:「你爹长得敞亮,又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事业正在上升期。升官发财死老婆,这样的男人自然抢手。」
我不喜欢她这样说,一边哭一边耍赖跺脚。
妈妈伸出干瘦的手臂揽住我,递给我一本黑色皮革手册,笑道:「娇娇,这女人是妈妈留给你的小玩具,拿着这本手册,以后的日子无论妈妈在与不在,那个女人都翻不出花儿来,任何人都不会成为你的新妈妈。」
「她们都将是你的棋子,痛快地享受这一辈子吧,我的小鳄鱼。」——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葬礼刚刚结束,魏姚就以照顾我们爷俩生活为由,搬进了我家。
那女人欺我年幼,大咧咧地登堂入室。
我冷眼看着她跟个女主人一样,张罗这、张罗那,心里翻滚的都是恶毒。
但我妈从小就教育我,小孩子家应该心怀善念,尤其是女孩子,不要因为鸡毛蒜皮的小情绪搞得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我向来在外疯癫刻薄,在家乖巧听话,觉得即便妈妈不在了,也不能将她的教导置之不顾,便强迫自己收敛表情,平静地接受了魏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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