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热闹非凡,一排唢呐吹吹打打,十分喜庆。
那是我父亲升迁,做烧尾宴,答谢宾客。
上一世,我就是在宴席上,被我爹许配给瘸子的。
那时我看他容貌不俗,家世也不错,头脑一昏就答应了。
谁承想,他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到死都没混个一官半职,害我被嫡姐笑话了十几年。
这一世,我可再不能上这个当了。
我小娘被大夫人压了一辈子,生下我,又被嫡姐压了一辈子。
我的孩子,决不能再像我一样,处处低人一头。
今日宴席,来了许多高门望族的公子,我得为自己搏一搏!
我翻身爬起来,坐在铜镜前,捻来一朵黄花,将脑门上的大包遮住,又仔仔细细描眉上妆,整理衣裳。
对镜自照,心情大好。
看我这回不迷死那群公子哥。
收拾妥当,我美滋滋地出了门。
不巧,正遇见嫡姐路过。
她穿了一身粉色衣裳,娇气得像朵花儿。
瞅见我,扯嘴笑起来。
「听说某些人刚刚摔了一跤,把脑门摔了个大包?啧啧,十六岁的人了,还平地摔跤,依我看,就别出门了,免得在宴席上摔个狗啃泥,让贵客们看笑话。」
她向来如此,见了我,总要打压两句,仗着她是大夫人亲生的,无法无天。
我看着她得意的模样,也不气,只一字一句道:「你不孕不育。」
嫡姐的脸色蓦地惨白。
「程还珠,你胡说什么!」
她气得发抖,眼底藏着惊慌。
那是因为,我戳到了她的痛处。
我也是在成亲十年后,才知道程还璧在十五岁那年冬日落水,身子大伤,丧失了生育能力。
只是,这件事一直是个秘密,若非她嫁给姐夫十年无所出,四处求医问药,我也不会知道这事。
难得胜她一局,我心里别提多美了。
本想再挖苦两句,只是看她眼眶通红,怕再激两句,她就要去跳河了,只好作罢。
「随口说说罢了,你急什么,嘁。」
我感觉挺没劲,扭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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