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自己裹回被子里:「你们怎么还搞孤立啊啊啊啊啊!」
挨了大半夜,终于睡过去了。
半夜半梦半醒间,我一伸手仿佛摸到某个坚硬的胸膛。
那人伸手抓住我的手将我揽进怀里:「别闹。」
我唰地睁开眼发出尖锐的爆鸣:「啊啊啊啊繁姑姑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日,我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打开门。
繁姑姑站在门口平静发问:「少夫人,你这是上京时兴的新妆容吗?」
我满目呆滞:「呵呵,姑姑这并不好笑。」
繁姑姑说:「奴婢知道,奴婢没笑。」
我遇着鬼了,我没开玩笑。
但是我和府里人说他们都一副看神经病的模样看着我。
管家谢叔甚至想为我请个大夫看看。
「不是!是真鬼啊姑姑!诶姑姑!你别走!」
又入夜了,繁姑姑再一次拒绝了我的陪睡提议。
我收回挽留姑姑的尔康手,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烛火在旁边跳着妖艳的舞蹈。
「我许芙蕖这辈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那个探花郎被砍头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好人!跟我真的没关系!」
「我甚至还伟大献身于大将军!我那么伟大,您就不要找我了……」
面前突然出现一簇火苗。
我哇的一声掀开被子。
是谢叔和繁姑姑站在我面前。
我立马装作若无其事:「谢叔,繁姑姑还没睡呢?晚上好啊。」
谢叔看着我道:「少夫人害怕?」
我大手一挥:「什么害怕?我从小到大就没怕过!」
谢叔说:「第一次见面在祠堂,少夫人那么淡定,老奴还以为少夫人不怕这些。」
我看看他,又看看天,脚趾直接开始抠地。
人就是这样好面子,只要不是我一个人在场,我能装成观音菩萨。
见我未言语,谢叔道:「老奴带少夫人去个地方吧。」
将军府很大,我虽然没有正经逛过,但是第一日进府时被扶着七拐八绕我就猜到了。
屹立在湖心的亭子,数十米的长廊,郁郁青青的绿植还有一尘不染的地板,足以看出这些奴仆很用心在维护这里。
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凳子,走廊的柱子上都雕刻着家国永安,就算现在已经人去楼空也依然可见这以前是一个多么大多么温馨的家庭。
我披着斗篷,一路跟着谢叔走过祠堂,绕过花厅,在一个大门口停下。
「少夫人,请。」
在他们的眼神示意下,我接过繁姑姑手里的灯走进去。
就算是后来进了宫,在我看来也很难和眼前的这一幕媲美。
这是一个很大的兵器库,但是已经没有一把兵器是完好的。
上面挂着断掉的长剑,破裂的大刀,弦断的弓箭,还有溅了血迹的盔甲,满是刀痕的马鞍,抽丝的发带,碎掉的簪花,一件件,排列得整整齐齐放在墙上。
杂草从青石板的缝隙里冒出来,甚至开出了白色小花。
这一幕,美的震撼,美的悲壮。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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