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我的状态有点颓靡。
这是我进入秘书组正式做小秘书的第一天。
秘书长仔仔细细将事宜交代给我——
「薛总喝美式咖啡,双份糖,他要楼下那家高档咖啡店的,不过——」
秘书悄悄俯身过来,用最严肃正经的表情说:「你忙的时候,就拿两块一包的鸟巢咖啡糊弄一下,他嘴笨,喝不出来。」
我瞪大眼睛。
秘书长直起身子,继续道:「薛总的文件夹要摆放整齐,红色文件夹是紧急处理的文件,蓝色是中等,绿色是可看可不看,不过——」
他又悄悄说:「你要分类错了,也没关系,就说某色的文件夹没有了,薛总不会责怪的。」
我又瞪大眼睛。
深谙职场摆烂之道的老秘书叹了口气,「我马上要退休了,从老薛总到小薛总,也算是一路看过来了。你别看小薛总现在不苟言笑,前几年挺叛逆的,还瞒着老薛总写什么奇奇怪怪的……」
「咳!」忽然,从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咳嗽。
秘书长闭了嘴。
「去吧,职场第一课,敬重老板,但别怕老板。」他将文件递给我,示意我进去。
我推开门。
薛睨文的眼睫微微一动。
我摔了他一个大马哈的那日,虽然把他墨镜甩掉了,但是我没仔细看。
如今看来,薛睨文原来是混血长相,眉眼像是希腊雕像,挺括俊朗,淡灰色的眼珠偏银。
他看着我。
然后,开始面无表情地抖腿。
按理说,抖腿一般都是缓解紧张的。
但是,薛睨文拽着一张二五八万的脸,高冷至极,撇着嘴看我,更像是抖着腿,随时准备冲上来和我打架。
我颤巍巍地放下文件。
薛睨文缓缓伸出一个拳头。
我震惊地盯着他。
然后,他将拳头死死摁在自己的膝盖上。
腿,终于不抖了。
他默不作声地推来一张白纸,「这是什么?」
我凑近一看纸上画的符号,「阿尔法。」
他又写了一个,「那这个呢?」
「贝塔」
……
「伽玛。」
「德尔塔。」
我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像高中回答问题似的一一认道。
认到最后,都学会抢答了。
薛睨文画完后,双腿又开始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着纸上的符号,面无表情,冷若寒霜,颤颤巍巍,艰难张口,「我想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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