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放纵了哑巴妹妹一辈子。
再睁眼,我也不想管了。
她要考试作弊,随她。
她要和小混混谈恋爱,也随她。
她要辍学结婚当老妈子,全部随她。
这一世,我不要再当她的垫脚石。
我要安稳的活着。
好好的爱自己。
“含含,你妹妹有身体缺陷,你做姐姐的能照顾肯定要多照顾她一些,你的那幅画现在已经被名师看上了,你看你……”
爸爸顿了顿。
在妈妈强大气压下,还是将无尽愧意给说了出来。
“你看你能不能将那幅画作让给妹妹,让她跟随名师进名校。”
此时。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还是自己死在血红浴缸里的场景。
半晌。
我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我回到了高三这一年。
还有机会改变一切的时候。
“含含,你学习好,又愿意努力,只是一幅画而已,不会影响你什么的,但对于妹妹来说,如果没了这幅画,她就没学上了……”
爸爸言辞恳切。
妈妈的面色却已经显露出了不耐。
见我一直没有回应。
妈妈到底没忍住,出了声。
“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生你养你一场,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给你的,所以你画出来的画作本该也属于我们,你就是不想给,也必须给妹妹。”
相似的场景在上一世也出现过。
当时,我没让。
但这幅画还是以妹妹的名义送到了名师泽达的面前。
妹妹被大师接收为关门弟子的那天。
我狠狠哭闹了一场。
指控妹妹偷窃。
妹妹当场没能经受住打击,从三楼一跃而下。
妹妹没事。
爸妈却因此恨毒了我。
而大师也认定了妹妹是“以死明志”,对妹妹的创造力深信不疑。
我则是被冠上了又恶毒姐姐的标签。
从此被大师拒之门外。
之后。
我的艺术之路,便尤其艰难起来。
好不容易上了大学,父母却断了我的经济来源。
因为从前的恶名,我的画作再也不能参赛。
我将自己关在房门里,日复一日追寻绘画的真谛。
可创作出来的东西,总是会在第二天消失不见。
等我二十五岁。
妹妹已经靠着我的那些画作成为了明日之星。
我争了。
也闹了。
最后也不过是被父母一纸精神病永远关在了家里。
再无出头之日。
那时的我,怎么能明白公平和正义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
弱者申诉公平,本就是一件可笑的事。
思绪拉拢。
我看向爸妈,坚定道:“好,我听爸妈的。”
爸妈明显一愣。
互相对望了一眼。
面色也和睦了起来:“含含长大了,能体恤爸妈的不容易了。”
爸爸随手就递给了我一张演唱会门票。
似是对我的补偿。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去看杰伦演唱会呢,这个给你,你妹妹也有一张,到时候你们一起去。”
我接过门票。
犹记得,上一世。
这两张门票都在妹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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