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叫梁红,年轻的时候在外面给一个姓秦的老板当情妇。
后来老板勾搭上富家女便要跟她断了,她却在这个时候查出了身孕,老板家世代经商,老夫人十分迷信,觉得打胎造杀孽,会影响气运,但是又害怕弄出个私生子争家产留下隐患。
就跟她说,如果检查出来是女孩就留下来,他们秦家会额外支付一笔抚养费,足以支撑孩子从小到大的生活开支,如果查出来是个男孩,就立马打掉,不能让这个孩子影响到秦老板日后的生活。
梁红拿了秦家给的分手费,却不愿意去秦家安排的私立医院做检查,她找了家乡镇小诊所,在得知自己怀的是龙凤胎后,就安心地窝在那里养胎。
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坚持认为秦家估计就是嘴上说说,怎么可能会当真不管自家的大孙子。
等到她辛辛苦苦将孩子生下来,想要去上门讨好处的时候,却发现秦老板早就和老婆去了美国发展,只有秦老太满脸鄙夷地看着她。
梁红没敢说出自己生的是龙凤胎的事情,生怕连那五十万的抚养费都拿不到手。
「所以说……你们两个双胞胎,从此以后就共用了一个名字,叫秦笙对吗?」
我撑着下巴看着满脸错愕的唐引良,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也不是。」
「她生下的明明是龙凤胎,却只上了一个户口,那就是叫秦笙的女孩。
「可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哥哥顶着秦笙这个名字,扮成女孩的模样去上学,在村子里生活,至于我……
「为了不穿帮,她将我困在屋子里,终日不见天日。我仿佛一只阴暗潮湿见不得光的老鼠,只有在她向秦家装可怜要钱的时候,才将我带出去。
「后来,为了更好地区分我和哥哥,她给我起了个名字,叫秦影,字面意思,她希望我成为哥哥的影子,永远不见天日哈哈……」
唐引良彻底沉默了,许久后,他才有些恍惚地开口说道:
「你说的这些未免也太离谱了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躺在沙发上,挑眉看他:
「我的老家你应该在报道上看到过的,是个人丁稀少、十分闭塞的小山村,再加上一直以来,我和哥哥都没有同时出现在人前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没有证据?
「别太搞笑了,如果梁红这么做是为了秦家的抚养费,在今天的记忆提取中,你们的童年生活怎么会那么得穷困拮据,甚至还要卖血供你上学?
「五十万就算放在现在也是一笔不小的金额,更何况是二十年前呢?」
唐引良冷哼一声:
「秦笙,真难为你编出这么一个凄惨的身世来博我同情,只可惜……
「你的故事漏洞百出,我并不相信你。」
那天我和唐引良不欢而散,七天后,梁红身体好转,申请审判继续,我又被架上了审判台。
审判长十分敷衍地重复了一下之前的步骤,就开始话里话外地逼迫我认罪服法,可我却梗着脖子,咬死了不肯认账,审判陷入了僵持阶段。
「审判长大人,或许我们可以听听被告的辩词。」
开口的是唐引良,他侧过头去,让我看不清他面上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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