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大师兄陆临渊翩然而至。
他神色清冷,望向我时如俯瞰蝼蚁。
吐出的话语冰冷中,带着一丝厌恶。
「内门弟子云眠,恶毒冷血,漠视生民。
「罚其至思过崖面壁半年,好好反省!」
掌门闭关这段时间,大师兄代行掌门之职。
他话一出,便为这件事定了性。
我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我修为不及大师兄,方才那一掌,他又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一时间,我只觉大脑嗡嗡作响,口鼻间漫起一股血腥气。
但我还是倔强地挡在院门口。
「凭什么?」
我咬着牙,将溢出的鲜血往回咽,从齿缝里勉强挤出字眼:
「小师妹既然想做好人,那让她把自己的院子让出来便是。
「凭什么要我让?」
我并非小气狭隘,只是见不得他们这幅慷他人之慨又理所当然的模样。
陆临渊冷笑一声。
他一步步走到我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道:
「我就知道。
「自小师妹入师门后,你处处迫害,步步紧逼。
「甚至今日还想逼她让出自己的院子。」
他贴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多看你一眼吗?
「我告诉你,即使没有小师妹,我也不可能爱上像你这样恶毒龌蹉之人!
「等掌门出关了,我便向他禀明,与你解除婚约。」
语毕,又是一掌,将我打入尘埃中。
司刑堂的弟子上前,将我押到了思过崖。
当时,我告诉自己:
忍一忍,等到师姐回来就好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
等我终于离开思过崖,已经是我被剥完道骨,身首异处之时。
我的魂魄一路飘回了曾属于我的小院。
我看见那些被我救助过的灾民,将我的花一把烧了,我的小竹屋砍做了柴火。
还拿着我的贴身衣物夜夜猥亵……
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本就是一群地痞流氓。
能在天灾中活下来,靠的是抢劫老弱妇孺,以及在我下山救济时,装装可怜。
怪我识人不清,反而引狼入室。
先是顾颜玉,后又是这一群灾民。
我想起以往我做善事时,师姐总是说「人心幽暗」,教我要有所保留。
可是,师姐。
救困扶危,匡扶正义。
难道我一直以来所坚持的,真的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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