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揉搓泥丸,北凉王活?
北凉王徐晓之死,天下震惊。
三日后,北凉王徐晓下葬。
大雨倾盆,天地同悲。
而徐晓虽然功高震主,却一身为国为民,为大离皇朝创造不世功勋!
至此,北凉城内全城缟素,万人齐跪送北凉王徐晓。
徐凤年一身白衣,托举着徐晓灵牌,双眼通红雨水与泪水在他脸庞交织,沉默不语的走在送葬队的前端。
北凉城内陷入了一片悲伤之中。
然而,就是在这么悲伤的环境下,一道歌声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听着悠扬的歌声,所言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传来声音之处。
只见,一位穿着纳衣,破鞋如同乞丐般的和尚,提着酒葫芦满是醉意的走向了送葬队伍。
除此之外,举止怪异的乞丐,行为疯癫,嘴角还挂着些笑意。
虽从这疯癫和尚身上看出了些许常人之中无法见到的洒脱,可出现在这个地方却显得非常不合时宜。
而这位疯癫和尚,不是李修缘又会是谁!
不过,徐凤年深知今日是父亲下葬,他强忍着怒气对着疯癫和尚道。
“这位师傅,今日我父亲下葬,还请师傅切勿再次吵闹。”
在父亲的下葬之日,一位疯癫和尚出现在这儿,唱着欢快的歌声就是对父亲的不敬。
可徐晓只当李修缘是一个疯癫和尚,所以没有计较。
不然,就凭李修缘的行为,徐凤年定然不会如此好声好气的和李修缘说话。
而一些从大离皇朝各地,来到北凉城为徐晓送行的人们,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区区一个乞丐也敢来找北凉王府的不自在了?”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我听说北凉王死后,大离皇宫的哪位可是开心的紧呢!”
“这算什么,你可知道,北凉王死后,皇宫的哪位给北凉王的谥号就下来了!”
“哦?北凉王对我们大离皇朝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知大离皇室会给北凉王一个什么样的谥号!”
“这还用说,就凭北凉王的丰功伟绩,肯定是最高的谥号!”
“呵呵,最高的谥号?你想多了,皇宫哪位给北凉王的谥号是“武历”!”
“武历?”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
何为武历,武官十八谥号中,最下等的就是武历。
这对于一个对大离皇朝创下过无数攻击的徐晓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狡兔死,走狗烹,大离皇帝卸磨杀驴,也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
有的人愤愤不平道。
不过,这些人也只敢在这里为徐晓打抱不平。
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徐骁一死,又有谁能为徐骁做主?
徐凤年?
哼!先解决了眼前的乞丐和尚再说吧。
“呵呵,贫僧法号道济,小施主想必是北凉王徐骁之子,徐凤年吧!”
李修缘看向眼前剑眉心目的徐凤年,依旧满脸挂着笑容的开口说道。
说完之后,还从腰间去下酒葫芦再次灌入口中几口烈酒。
徐凤年看着不修边幅的李修缘,气就不打一处来。
既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北凉王徐晓,今日还是父亲下葬的日子。
还敢站在路中央挡着他们的送葬队伍,并满脸笑意的对父亲不敬。
而不等徐凤年开口,其他北凉城的百姓已经看不下去了。
“拿来的疯和尚,赶紧滚开!”
“切勿耽误了老凉王的下葬时辰,不然要你这和尚吃不了兜着走!”
“呸!就这喝的满脸醉意的臭乞丐,也配称为和尚?”
面对众人的呵斥,李修缘毫不在意,反而再次将酒葫芦中的美酒灌入空中道。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流!”
见到李修缘如此混不吝,北凉城的百姓和北凉军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就要对李修缘动手。
然而,依旧被徐渭熊拦了下来。
今日徐骁下葬,不易闹事,不然她今天高低要让李修缘知道什么叫做不识好歹。
“这位师傅,既然你知道今天是我父亲下葬,也应该知道死者为大,若是今日师傅你是来送父亲大人最后一程,我们必当欢迎,若是你是为了别的,我这里有一锭银子,你且拿去,换些吃食。”
说完,徐渭熊就将银两递给了李修缘。
不想在于李修缘这等泼皮无赖在纠缠下去。
只不过,徐渭熊没有想到,李修缘并未从他手中接过银两。
这倒是让徐渭熊有些意外,在他眼中,李修缘根本就是在想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耍些手段,要点吃食,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北凉王徐晓十岁从军杀人,杀匈奴,灭六国,屠杀七十余城,镇压蛮夷十六族!”
“获封北凉王后,马踏江湖,压服三十六宗,这般豪杰人物,若是少了,天下将大乱!”
李修缘一边喝着酒葫芦中的美酒,一边摇晃着蒲扇道。
听到李修缘这么说,徐家三姐弟脸色稍微有些缓和,看来李修缘并非是来闹事的。
一众北凉军听到李修缘的话,心中又是自豪,又是伤感。
“既然,师傅是来给父亲送葬的,我们自当欢迎....”
只不过不等徐渭熊将话说完,李修缘就再次开口道。
“所以,徐晓不能死!”
闻言,徐渭熊一愣。
不过,旋即他又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死了,可现在父亲死了,说再多也无用。
然而,就在这时李修缘确实开始在胳肢窝出揉搓了起来。
不多时,一颗黑色的丸子就出现在了李修缘的手中。
“而我是来复活徐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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