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见死不救!」柳初初木着脸谴责我的行为。
我恨铁不成钢地敲敲她的额头:「你也不动动你的脑子,她既然是天下第一的术师,那必定是跟主角团扯着关系。就咱们这三脚猫的功夫,牵扯到这里面就是炮灰,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初初捂着额头,不解地上下看我:「师兄你又犯病啦,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你才三脚猫功夫,师傅夸我天资聪颖,不输同龄人分毫。」
「反正你救她,往后死的就是你。师父让我下山,哥先走一步。」我潇洒地朝后挥挥手,奔向美好新世界。
……
没奔成,柳初初死死拽住我的衣裳,竟是半步也迈不动。
可恨原来这哥们内功不济,怎么不学点瞬移的本事。
我认命地给阮心缇披上外衣,抱起她深一步浅一步地回了虚无谷。
显然师父还没消气,颤着胡子,眼神好似利箭射向我。
余光瞥到我怀里的女子,正言厉色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初初着急回话:「应该是从崖上摔下的,不过有真气护体,还有气息尚存。」
我把她放到柳初初的屋子里,师父紧闭屋门为她治疗。
柳初初跟我在外面枯坐一天一夜,师父才从里面出来。
「师父你没事吧,她伤势很严重吗?」
「无事,她外伤不严重,都是擦伤,你回头进去给她包扎一下。麻烦的是她的真气混乱,在体内乱窜,若不是她体内有一股同源的强大真气护着,怕是早就死了。为师也只能帮她稳定一部分真气,剩下的就靠她自己了。」
我眸色渐沉:「师父,她到底是谁?」
他的眼光在我和柳初初身上来回流连,想了想道:「阮心缇来自云影宗,是宗主阮安最宠爱的小女儿,她体内的那道真气应当是她父亲的。阮心缇刚出生时便引得天象异动,从小就天资聪颖,术法信手拈来,年纪轻轻就成了天下第一术师。」
「云影宗、诸佛门、天易院以及玄锋派是当今江湖叫得上的门派,四足鼎立。」
师父心事重重地,不愿多说,低头离开。
阮心缇的身份不简单,无论是谁下的毒手,人都绝不能死在虚无谷。
我绞尽脑汁想着之前看过的所有武侠小说,通常来说这背后肯定是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虚无谷只是一个小地方,经不起如此折腾。
我严肃地叮嘱柳初初一定要照顾好她,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要及时来叫师父和我。
我游历江湖的行程自是推后,日日去师妹的院子里看着阮心缇,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悄悄断气了。
不过好在虚无谷里长着许多天材地宝,起初柳初初粗心马虎地喂不进药后,我便亲自熬煮喂药,绝不假手他人。
之前莫须有的谣言也渐渐平息。
这大半年里,我也尝试过凝练内力,但总是差那么临门一脚,好像之间有着一层坚不可摧的屏障。
而无工剑法凭的就是由深厚内力转换成凌厉剑气,可于百步之外挥剑斩杀敌人。
而我肌肉记忆下的剑招是炉火纯青了,近战时有力自保,但是少了那股剑气,终究不是真正的无工剑法。
我理理心思,端着药碗进门,发现阮心缇竟然醒了。
阮心缇不愧是天命之女,恢复极快,就连真气都成功凝聚了大半。
「你是谁?」她小心谨慎地抱着被子。
病弱美人质问起人来都让人忍不住怜香惜玉,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全盘托出。
我单手托住药碗,慢条斯理地拂拂衣衫,缓步上前。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说真的,如果不是那个药碗快要烫死我了,我是万万不会上蹿下跳,平白破坏了形象的。
阮心缇被我前一秒还是温润公子,后一秒就直喊烫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
我把药碗放到榻边桌几上,轻捻泛红的指尖,抬头就望进了一汪盈盈秋水中。
阮心缇的耳尖绯红得似要滴血,面前这个陌生男子长着一副好样貌,不像自家兄长那般剑眉星目,反倒多了些温和内敛的气质来。
尤其被药汤烫得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极了母亲养的雪狐狸犬,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瞧着你时都忍不住想挠挠他的下巴。
「你个臭小子,我教你的都被狗吃了?怎好盯着人家姑娘瞧。」
师父一进门就看到两人眉来眼去的,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狠狠赏了我一个爆栗。
我「嗷」的一声退到老远,愤愤地嘟囔一句:「我欣赏美女姐姐也不让,臭老头真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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