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晕晕了很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夏苗已经没了。
她死的挺惨的,她变成了她最怕的东西,大概是狂犬病发作,她变得狂躁、浑身痉挛、颈项强直、怕水畏光,缩在墙脚里撕咬每一个靠近的人。
像个畜生一样。
最后是齐樾了结了她的痛苦。
我没看到她最后一面。
齐樾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哽咽,我没哭,也没说话,我只是安静的坐在廊下磨我的枪。
人人都知道信王府的暗卫青芙一手长剑和暗器迅如疾风,但没人知道,我和信王沈淮序一样,最擅长的,是长枪。
久未使用过的枪头磨的锋利铮亮的那天,我换上给沈淮序当暗卫时的戎装。
然后我提着枪,踹开了清荷苑的门。
6
清荷苑挺安静的,或许是因为沈淮序在这里的缘故,所以下人都识趣的退下去了。
此时三月春菲,院中的那棵桃花树正开的云蒸霞蔚。
这里原本是我的住处,这棵桃花树是陛下将这府邸赐给沈淮序时,沈淮序亲自为我种的。
此时此刻这树下的场景也很唯美。
落英缤纷,宋枝荷站在树下的石桌前,手里笨拙的握着一根狼毫,沈淮序站在她身后,几乎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右手握着她执笔的右手,带着她在宣纸上写什么东西。
「宋枝荷,枝荷,这三个字,是你的名字。」我听见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笑意。
宋枝荷脸红了,倚偎在他怀里,然后又娇怯又像是鼓着勇气问:「那您的名字怎么写?」
沈淮序笑起来,还没回答,只是若有所觉的朝门口望过来,和我四目相对。
他直起身,唇角的笑一点点收敛起来,视线从我的脸移到我手上的长枪上,顿了顿,最后目光清冷的移回我脸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他怀里一无所觉的宋枝荷大约察觉到不对劲,先看看他,然后顺着他的视线望过来,看见我时尖叫一声,很害怕一样,转身扑进了沈淮序的怀里。
沈淮序伸出手揽住她的后背将她护在怀里。
我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走过去,最后隔着五步远的距离冷静的看着沈淮序,平静的说:「让开。」
他同样冷静的看着我,说:「青芙,夏苗不过是个仆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笑起来,直视他的眼睛:「隆安三年,你在青州治理水患遇刺,刀上有毒,追杀我们的人穷追不舍,我护着你一路潜逃,最后是夏苗跑死了两匹马,好不容易找到齐樾,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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