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明明是双生子,为何你独得母皇宠爱!
「我每日勤恳练书,在酷日下苦学骑射,哪怕我做得再好,却还是在御书房被骂得狗血淋头。
「那时候你在哪里?在我被骂得落泪时,你依偎在母皇的膝边睡得香甜!
「我被所有人挑刺,而你只需在人前背诵一首蠢诗,就会被母皇抱在怀里夸了又夸。」
李温慈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她愤怒地扇了我两巴掌,一行清泪又流了下来:「你明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和母皇的疼爱统统抢走了。」
「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抢程远烨,是我先跟他认识的!」
李温慈的两巴掌扇得我脑袋嗡嗡地疼,甚至陷入了短暂的失明中。
在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下,我才发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的姐妹情深原来只是我以为而已。
李温慈无时无刻不在恨我,而那份恨意,在她看到我身旁站着的程远烨时到达了顶峰!
「我曾在将军府见过他不下十次,他是唯一会在我练剑手腕痛得抬不起剑来,被程将军用教条打的时候,给我送药的人。」
「可是,他却说他一直以来喜欢的是你。」
李温慈一边哭一边笑,看上去有些疯癫。
我费力地掰开她死死攥着我的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可是下一秒,李温慈就跨坐在我的身上,不管不顾地将手里的东西往我嘴巴里面灌。
「他已经死了,你也早点下去陪他吧。」李温慈声音冷漠,带着点快意。
我拼命挣扎,不肯喝下这碗掺了东西的甜汤。
可是我身子实在是太过虚弱,就连推开她的力度都没有。
「皇姐,我是阴女,是命系国运的啊!」我扬声想唤回李温慈的神智。
大宁国每任女皇都会生下双胞胎,一人为阳,一人为阴。
阴者命系国运,一辈子都会缠绵病榻,供阳者差遣,无缘帝位。
我就是那个阴者,那个永远只配仰望李温慈的妹妹。
「呵,国运?」李温慈冷笑一声,「不过是你借口体虚骗人同情的戏码,李敬柔,你省省吧!」
说完,她不管三七二十一, 哪怕是我死死咬着唇不张嘴。
李温慈也毫不手软,直接将手里的东西往我的鼻子里面灌下去。
我被呛得直咳嗽,脸涨得通红,嘴巴却被李温慈死死地捂住。
「死吧,去死吧!」李温慈死死地瞪着我,脸上的笑意此时终于流露了些许真实感。
我无法呼吸,拼尽全身力气,拔下了李温慈头上的发簪。
在最后一刻,狠狠地扎进了李温慈的脖子上!
看到李温慈不敢置信的双眼,我费力地扯了下嘴角,彻底闭上了眼睛,没了声息。
再睁眼,春光明媚,我的小手被人牵着。
我懵懂地抬头,对上年轻无比的母皇含笑的双眼。
她在御花园头上戴着两朵盛开的牡丹,人比花娇,朗声问我:「小阿柔,可想好了?」
我突然福至心灵,回忆起了这个场景。
那是我和李温慈六岁那年,母皇正在问我们谁愿当阴女。
就在此时,从我左侧蹿出个艳红色的炮仗,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李温慈把我挡在身后,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扬声道:「母亲,我愿当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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