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小将军还是公主您的表哥呢,还不是跟着长公主同进同出的!」
听到秀秀的话,我有些惆怅的托住下巴。
「母后和周母妃她们早就打过招呼,不允许外公他们假公济私,一切都得凭我们自己的实力,我好不容易才让周丞相对我刮目相看,却在自家舅舅这里栽了一个大跟头!」
「秀秀,你说我嫁给表哥如何,这样的话,就能从皇姐手里抢到一丝武将的支持!」
话音刚落,清朗的男声从门外传来,裴晔推门而入。
「看来臣给公主的课业还是不够多,想出这般下计也是臣的失职了!」
「裴晔!」
我眼睛一亮,瞬间站起身迎了上去。
来人眉目俊朗,灿若星辰,一袭紫色官服衬得他更加出尘,正是少傅裴晔,字仲初,太傅裴宣嫡孙,也是周贵妃的外甥。
裴晔自幼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十六岁入仕,精通天文地理,曾凭一己之力消除了桦城的水患,是姜国上下都知道的天之骄子。
十岁之前,我与皇姐都在一处学习,可她自幼爱舞刀弄枪,一旦坐在课堂上就浑身上下不舒服,不是打瞌睡就是不经意的将墨汁甩到我的课桌或者衣裙上,夫子对她毫无办法。
十岁之后,周贵妃托了母后,将皇姐送至舅舅的军营中学习武艺兵法,而周贵妃也请来了裴晔教导我。
此时的裴晔用玉骨扇指了指我的桌子,我只得乖乖的转过身坐下。
「昨日我让你在书房看奏章,本想着你爱吃宫外张记的一口酥,早早让小厮去排了队,下朝之后我予你送来,谁知我来时只见到秀秀一人,慌慌张张地站在书房门前,公主可知为何?」
我静默不语,裴晔笑着坐在了我面前。
「我还听说昨日京城里最大的酒楼金缕阁糟了劫匪,那些人武功高强,却抢了钱就跑,将酒楼的客人吓得满地打滚,长公主这会正带着人朝城外追去了!」
我眯着眼,有些得意。
「她还挺闲!」
「可不是吗,天底下敢让金雀抢酒楼的也只有公主您了!」
「公主是生怕别人不知晓金雀都是你的人!」
说罢,裴晔将那根雀毛放置在我的面前。
文人果然怪会阴阳怪气,我看着这本该出现在皇姐手上的雀毛,心下想着看来今天得罚她们多跑两圈了。
「那少傅要去揭发本宫吗?」
「或者说,少傅是想要帮我的皇姐您的表妹讨回公道吗?毕竟,这次我可是让她损失了不少银子呢!」
我收回雀毛,言笑晏晏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裴晔看着我,似乎能看穿我的内心,我大胆对上他的眼眸,眼波流转,不急不慢地抚上了他的手背。
「公主此举,是想拉拢我裴家?」
我轻笑一声。
「少傅,如果本宫说只是心悦你呢?」
一向冷静的青年此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清咳了两声,站起身向我行礼。
「公主,明日午时之前臣希望能在书房的桌上看到您的课业!」
「天色已晚,臣先告退了!」
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笑的更加开怀,什么清心寡欲、生人勿近。
「咱们这位裴大人,还真是纯情呐.....」
不过,按照皇姐的智商,这会应该知道真相了吧。
果然,下一秒,大门被踹开,皇姐提着剑走了进来,身后被绑着的正是被我派去执行任务的喜鹊!
「小二,这事,你办的不地道啊!」
我笑了笑,抬手给皇姐倒了杯茶。
「江南新供的茶,清热去火,皇姐尝尝。」
她抬剑朝我劈了过来,被藏在暗处的黄鹂出刀挡下。
「银子在哪,给我吐出来!」
我轻抿了一口茶,从袖口中掏出一枚印章放在桌上。
「卢县遭遇天灾,房屋全部被震塌,百姓伤亡惨重,皇姐仁厚,那十万两赈灾款这会应该快到了吧!」
闻言,皇姐收回剑,她盯着我看了半晌后笑出了声,抬脚坐在了我对面,将茶一饮而尽。
「小二,你好得很呐,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老巢给端了?」
我眯了眯眼,托着下巴朝皇姐的方向凑近了些。
「皇姐今日带喜鹊来,不就是还有谈的空间吗?」
「这样吧,赈灾的功劳算在皇姐头上如何?」
皇姐有些不信,她收回印章,上下打量着我。
「你会有那么好心?」
我无所谓的摆摆手。
「银子都是皇姐出的,功劳自然也该是皇姐的。」
谁知皇姐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我的话,她看着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这样吧,我也不追究你砸了我酒楼的事了,毕竟为国为民的好事,功劳算咱俩一人一半吧,明日我就去跟父皇说,卢县天灾,我与皇妹缩减用度,各自捐了五万两。」
「天色不早了,皇妹早点安歇,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急忙起身,提起剑大步走出了我的寝宫。
「她,她这是怎么了?」
我疑惑的转头看向秀秀,秀秀干笑了两声,从袖口掏出一封密信呈了过来。
我打开一看,脑中瞬间有些眩晕,许雯华,你真是好样的!
我不过是砸了你几张桌椅,你竟敢捣毁了我的城郊分部!!!!
「黄鹂,去,给皇姐城北的钱庄放一把火,小心些,别伤着人,但要保证烧的彻彻底底,记住,别留下把柄!」
「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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