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袁统的第二天,我就被袁统摇起来,带我回娘家。
我爹毕恭毕敬站在门前,对袁统唯唯诺诺,无有不从。
叶言夕看着袁统举止轻佻,对我看起来和其他宠妾别无二致。
她觉得袁统对我是一时稀奇,过两日腻了便抛开了。
袁统和我爹在前厅虚与委蛇,叶言夕和我在后院针锋相对。
叶言夕是香姨娘的女儿,她娘在我娘死后做了正妻,也算是嫡女。
但在我心里,她只是个下贱胚子生出来的小下贱胚子。
叶言夕双目如蛇,目光狠戾,看着我嘲笑道:「姐姐在六皇子府上过得可好?听闻六皇子对姐姐很是喜欢,说不定,假以时日说不定还能扶为侧妃呢。」
她话锋一转讥讽道:「不过,姐姐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终究是别人的玩物。」
我往后退一步,摇头:「下贱胚子生出来的果然还是下贱胚子,你娘以色侍他人,你便以为别人也同你娘一样?」
我啧了一声,拿帕子捂住自己口鼻。
挥散叶言夕身上那股浓浓的胭脂味:「你娘教你勾引男人的法子,就是把自己熏成春香楼的叫花鸡,色香味俱全?」
叶言夕涨红了一张脸,扭着手就要来撕我的嘴。
嘴里还在骂我:「我可是许配给顾钰思做正妻的,谁勾引男人?我与顾郎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你和六皇子才是勾引!你们俩色欲熏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簪花宴上给他抛媚眼!」
没等她手指碰到衣角,我已经跌进荷花池里。
叶言夕冷笑一声,就要离去,转身那一瞬间惨白了脸色。
只见我爹站在走廊处铁青着一张脸,看着叶言夕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袁统立刻跳下湖来捞我,又被我拖着在湖里沉了会。
等到我在袁统怀中幽幽转醒时,我和他都是脸色苍白,湿得像冤死的水鬼。
我爹在一旁又惊又怕,表情像是等着我开口求情。
我对上袁统鬼迷日眼的表情,又捂住胸口闭上眼哭泣。
「妹妹不喜我我知道,顾家的婚事是妹妹的,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也给了妹妹,可我与六皇子两情相许,妹妹何苦污蔑我对六皇子的感情 。」
我又埋进袁统的胸膛,越哭越大声:「而且妹妹怎么能抢我和六皇子的定情信物呢?」
袁统冷着一张脸看向叶言夕:「本王的人,也是你能欺负的?」
我被扶着换了一身衣裳,又在叶言夕的房中挑挑拣拣带了许多东西走。
六皇子殿下出手阔绰,送我的定情信物自然也多。
几乎把叶言夕家底搬空前,我停了手,抱着匣子迈上回宫的马车。
叶言夕一口银牙咬碎,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手里缴着帕子恨我。
我看着她头上还戴着一只水头极好的簪子,转头去抽了下来。
叶言夕脸上被我气得青了又白,白了又紫,碍于袁统的面子,只能压下声音问我:「姐姐这是做什么?」
我把簪子收在手心里,娇弱掩面:「这乃是我娘留给我的簪子,没想到是妹妹捡到了,今日物归原主换给姐姐好吗?」
叶言夕还想发作,被我爹按了回去。
袁统贴心拉我上车,看着我抱着那匣子凑过来问我:「这么艳俗的样式你也喜欢?」
我把匣子塞到他手里,冷冷道:「不喜欢,回去后你把这些首饰送给你手下的人,让他们带回去送给青楼里的女子。」
我又把那簪子扔了出去,看着马蹄把簪子踩碎。
那可不是什么我娘的簪子,那是她娘留给她的。
袁统知道后笑眯了眼,直赞我恶毒得很合他心意。
又把一封信放到我手里:「好素言,本王帮你出了气,你去帮本王送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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