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低呼,等我坐起身时,他已跌到地上。
堂堂太子醉醺醺地坐在地上,茫然抬头。
「殿下。」
我淡淡:「你走错门了吧。」
他一手撑地,一手揉着眉心:「……我没有。」
「嗯?」
我抱着被子微微俯身:「那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抬头,眼神灼灼,将我望着。
望了半晌:「……阿棠。」
他多久没这么喊过了。
沈棠死前,他大概已经有三个月没进她的院子。
半年前,又是为了什么,才勒令她搬进那个荒无人烟的破院子?
我揉揉额角,从属于沈棠的记忆里挖了一挖。
哦,想起来了。
因为沈棠小产了。
而他以为是她自己喝下了避子汤。
我哼笑:「殿下找我做什么?」
他从地上站起身,扶着床帘,居高临下地盯住我。
「你之前不愿与孤生子,现在又要与孤和离……
「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好了?」
我脑袋疼,跟醉鬼说话,真的很费劲。
想给他一刀。
算了,不废话了。
「想生孩子啊?简单啊。」
我被子一掀,拍拍床榻。
「来都来了,睡一觉再走?」
纪嘉阳有一瞬间的怔愣。
与此同时。
门外响起了侍卫的低声:「殿下,碧清院来人,说白良娣梦魇心悸,在找您。」
他往我这边走的步伐一滞。
我笑了。
「殿下。」
我微微仰头,柔柔问他:
「你是要去找她呢?还是要留下与我生孩子?」
他当然会留下来。
因为没有人能抵抗九尾狐族的媚术。
当年为了能跟那些狐狸学这秘术,我可是费了不少工夫的。
天光微亮,纪嘉阳起身更衣。
我靠坐在床头,喊阿莲进来。
他看着阿莲手上一碗汤药,系腰带的动作猛然一顿。
蹙眉回头:「这是什么?」
我施施然端起碗:「避子汤啊。」
他一把掀翻药碗。
「沈棠!」
他咬牙:「你到底想干什么?」
瓷碗碎了一地,滚烫的汤药泼到手上,瞬间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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