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尚有力气的左手揪起他头发,眸色幽寒:
「这时候了还想着求婚呢?先去警察局做笔录吧,你故意伤人了。」
「求婚?别给自己找借口了,当时明明只想着让我出丑逗你女神开心,你当我傻吗?」
「另外你最该道歉的是我那些病人。他们辛辛苦苦排到手术的机会,全国只有我和九十六岁老教授能做的专业手术,现在我的手废了,谁还能帮他们呢?」
陆泽睿徒然张了张嘴,谎言被戳穿后内疚到说不出话。
安静的病房只剩下我一个人。
天花板上被融化雪水泡开的痕迹一点点扩散,就像我的未来一样迷茫找不到方向。
闭上眼,一张张病人殷切期盼的脸快速闪过。
我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呢。
「陆泽睿其实这不怪你,意外谁也无法预知的。青蔚毕竟是小姑娘要多哄哄,等她想明白了就好。」
听到声音我陡然睁开双眼。
张戴妃正站在病房外安慰陆泽睿。
「大概这就是我不喜欢与任何人亲近的原因吧。我做不到拿无辜的人撒气,因为是男朋友就无条件指责他吗?同样,我也不会任人欺负。」
我简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张戴妃在狗叫什么?
陆泽睿狠狠叹了一口气,哑声道:
「学姐你说得对,我懂你的意思。无论如何都怪我好了,我爱她,我没办法像你一样清醒理智。」
「学姐你也很关心青蔚吧?亲自来病房守着她,我替青蔚谢谢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我依稀看到张戴妃站在陆泽睿面前,陆泽睿无助地搓了搓脸,最后虔诚又轻柔地靠在了张戴妃身上——
「谢谢,学姐。」
......
我面无表情拿起电话:「喂 110 吗?我被男同事恶意摔伤,怀疑他们要搞谋杀!」
我与陆泽睿相识于大学。
若说他有什么值得我动心,大概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
他对我毫无保留,所有事无条件向着我,就像一只很傻很笨,喜欢对主人狂摇尾巴的小狗。
我不用怀疑他的真心,只需要慢慢教他怎样去爱,怎样去相处.......
可我现在不想陪一个男孩长大了。
他让我恶心。
爸妈匆匆赶到警局,了解事情经过后非常支持我的决定。
什么样的玩笑,能毫不犹豫把女友过肩摔呢?
他毁了我的前途。
还在事后堂而皇之告诉我父母:是我不小心在医院滑到,摔伤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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