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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热的第三日,嬷嬷还是没能从继母手里拿到牌子去请大夫。
父亲不许人来给我看病,也不许我往外传信。
继母奉了父亲的命,让我每日晚上都跪在雪中自省,又无医治,如此往复,病情愈发加重。
第五日的时候,我连指尖都在发烫,咳嗽的时候竟然咳出了血。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父亲想让我病死。
江家不需要一个被退了婚的女儿。
今日府中来了贵客,灯火通明,府上的管事从三日前就开始准备,隐约里笙歌慢响。
满天的大雪落下来,我在冷和热之间交替,烧得几乎神智不清。
雪夜寂静,孤灯几盏,却有踏雪声响起来。
绯红的官服垂落在我面前。
周家素来有笑面阎王的跛脚公子就站在我的面前,垂眼看着我。我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
一时哽涩,十分唐突。
我带着哭腔问:「你可以娶我吗?」
我能画最好的画,我能替你料理宅院,我只是,有个不好的名声。
侍从噤若寒蝉。
他低头打量了我一会,廊上悬挂的灯笼散了光落在他脸上,一时间竟显得暖融融的。
并未有平日里半分狠心森冷的模样。
周故棠朝我倦怠地伸出手。
将我从泥沼里拉出来,这就是他给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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