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谢之行,从来不会认错我。
或许是官兵搞错了人。他本该松一口气的,我却看出来,他的神情反而凝重起来。
谢之行扭头想走,被一个白衣的女子拦住了去路。
她面露怜悯,娇声安慰道,「谢郎,请节哀。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秽乱不堪的女人,不值得你为她伤怀。」
谢之行只瞥了她一眼,看着她白色裙角被紫色的污渍染脏,很小的一片,并不显眼。他的眸光停顿了片刻,直接绕开那女子离开。
根本不听她一句废话,也不浪费时间与她纠缠,临走还脱了身上的外袍盖在女尸的身上,挡住议论纷纷的人群恶意的眼光,即使他知道那并不是我。
众人以为他是难以接受妻子被人侮辱致死,感到丢脸走开了。
没人看到,谢之行骑了一匹快马,赶去了京城郊外一个小山村里。
谢之行被授予官职后,我们一同搬进了京城圣上赐予的宅子里,而在此之前,我们就在小山村这一排泥土房里渡过了好多年。
这是我们的老房子,真正意义上的家。
现在却飘着黑烟,只剩下焦黑的断墙残垣,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火。
谢之行是摔下马的,爬起来后又踉跄了一步,跌跌撞撞地冲进废墟里疯狂翻找,和方才面无表情的镇定截然不同。
他真正的喜怒哀乐向来藏得很深,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失态的模样。
谢之行在废墟里找到一具焦黑的残骸,然后他僵住了。
我看到他泛白的指间不住的抽搐,颤抖。
「桑桑……」
他低声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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