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尸骸当然没法回应他。
无边的死寂里,我模糊的记忆忽然清晰了一段,想起来一些事情。
啊,原来我叫秦桑。
我和谢之行少年时就结为了夫妻,陪着他一路科考,陪着他从解元,会元,再到如今以当之无愧的魁首态势进了金銮殿。
他生得好看,其他人遥遥不及的好看,于是圣上钦点他为探花郎,第三的名次,却给了最好的官职,显然极其满意这个后起之秀。
游街时,谢之行白马金鞍走在最后头,满大街的男女老少却都只围着他看,满城空巷,掷果盈车。
端方尔雅,公子如玉,郎艳独绝。
也是在回家的路上,也是那个女子,拦住了谢之行,向他表达钦慕之情,暗示他上门求娶。
我现在想起来,那个女人叫林念瑶,镇国大将军和长公主唯一的嫡嗣,圣上宠爱至极的亲外甥女,很小就被册封为临安郡主,享受万千宠爱长大的金枝玉叶。
郡主红衣飒爽,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又有着别的姑娘没有的胆量和魄力,加上她尊贵的身份和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她很自信没有男人会不欣赏她。
可谢之行却说陛下安排的公务繁忙,无心其他事,委婉地拒绝了她。
郡主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感到丢尽了脸。
谢之行刻意没有提及自己已有家室,郡主却还是注意到了我,拒绝她的是谢之行,她记恨的却是我。
没过几天,郡主趁谢之行不在找到了我,傲慢地要求我给她让位,把谢之行给她,她可以勉强允许我留下作妾。
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给了我什么巨大的恩典。
可我本来就是他的妻,轮不到她来允许我如何。
我也不喜欢她的语气,把谢之行当作自己的所有物。
我的谢之行,他是活生生的人,他不是一个物件,被她看上就得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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