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声响吵醒了还在睡觉的霍长言。
他有很重的起床气,人还没走到,声音先到了。
「吵什么?」
他的脚步在门口顿住,见我面色发白地躺在地上,便有些得意地嘲笑起来:
「你不是一向最大方吗?我不过是把柳柳带回来住了一晚,你就吃醋跟她打起来了?」
被称为柳柳的女人邀功似的挽上他的胳膊,「不是啦,我刚才手一滑差点摔到镯子,是这位小姐扑过去才没有把镯子给打碎的。」
「镯子?」
霍长言一挑眉,走到我身边蹲下,想拿走我的镯子,却怎么也掰不开我的手。
我的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咬着牙拼命朝他摇头。
他的眉目冷峻,生起气来就显得格外阴狠。
「我叫你松手。」
霍长言可以从我身边拿走任何东西,唯独这只镯子不可以。
我们僵持不下,他的余光扫过我落在地上的手机,被仍然亮着的屏幕吸引住目光。
霍长言松开了我的手,转而拿起手机细细咀嚼上面的几个字。
「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作.....霍长言你拿走?」
柳柳见状,适时走上来对霍长言表起忠心。
「她压根就不是真心爱你的,不像我,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人。」
柳柳的话彻底触到霍长言的雷区。
她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什么激怒了他。
霍长言就暴怒地将柳柳赶了出去,在家里发了好大的一通火。
我跟在他身边十年,对这个疯子阴晴不定的脾气早就习惯了。
趁着他发疯的时候,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
霍长言把人轰走后略微冷静下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我以为把人带回了你至少能给我一点吃醋的反应,没想到是为了那只破镯子。」
「哪怕我哥都死了十年,我还是比不过他的一只镯子,是吗?」
我站在玄关脚步稍顿,轻轻摇了摇头又大步离去。
不是因为他比得过,而是在我心里他们两者之间从来都没有任何可比性。
十年前我突然失了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默默跟在霍长言身边,不管任何时间任何场合都随叫随到。
我看着他不停出入各种风月场所,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他想拿这些东西来刺激我,然而我像我的声音一样一直保持着静默。
那天他和几个二世祖兄弟喝酒。
他们打趣霍长言品味奇特,养个哑女在身边。
霍长言看着在角落里存在感极低的我,嗤笑了一声。
「就是因为她不会说话,所以才比别人更能忍气吞声啊。」
「除了她,还有谁这么能忍我?」
那些人听完之后爆发出心照不宣的哄笑。
我把头更低了一些,默默数着系统绑定的倒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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